“唉,你们看,刘老二自己挑水来了。”有人就喊道。
“哈哈,他还真亲自挑水了。”
“你们看到没,他的腰都弯了……”
众人远远看着,笑着讨论起来。
“大吹,你还不赶个小媳妇呢,挑个水腰都压变了。”
刘运长水桶刚放地上,一手扶着腰,气还没松开,身体还没站直呢,就有人嘲笑起来。
“你不行啊,就这点力气,还要跟我们挖渠,那两天不就得累死你。”又有人笑着嘲笑了一句。
“你说啥呢!”张老蔫听了他的话,直接急眼了。狠狠瞪着刚说话那青年。
那青年就是一愣,我也没说啥啊。
他就看见刘运旺脸色一黑,众人脸色都是一阵尴尬。
啪!他给了自己的嘴上来了一巴掌。
“口误,口误。”嘻笑着向大伙赔不是。
现在大伙干的事,最担心的就是队长哪天出意外死了。说刘运长死之类的话,那是大忌讳。
刘运长却是笑着道:“没事,老张叔,他那就是个玩笑话。”
“玩笑话也不能说。”张老蔫竟来了倔强劲,把铁锹往土里一插,梗着脖子道。
大伙似乎都理解他的心理。儿子就是为屯里干点事,谁想到跑个山还能出意外?也许是感同身受吧,他最听不得有人说刘运长死之类的话。
刘运长也可尴尬的呵呵一笑。
……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二队的人早上天一亮就起来干活。因为早上凉快。
中午,村里的妇女真的开始给大伙送饭。
晚上日头落了山,大伙还不收工,一直到看不见了,才回去。
这也惊动了小石村的人,有不少人都好奇的过来看看。
一传十,十传百,小石村都知道了,刘运长竟然带着二队的人修水渠,不是为了方便种地,竟然是为了防洪。
大家不由的讥笑起来,还给刘运长起了一个挖渠队长的外号。
开荒队长死了,跑山队长死了,修路队长也死了……
选个二溜子队长,你不好好待着,竟然改修渠了。你以为大晴天的修水渠就没事了,这不是没事找死吗?
二队的人听了很是生气,却也没有办法。嘴长在人家身上,你总不能路人家里去,把人家的嘴给缝上吧。
一连七天,只下了场小雨。
小石村的人就更笑话二队的人了。
可是二队的人却是干劲十足。因为他们现在每天都看新闻,南方大水了,北方个别地方已经大大暴雨了。
他们不仅是单纯的支持刘运长了。而是有些相信,二队可能有大灾,天灾,洪灾。
而且,他们也现了。这修渠,即便没有洪灾,对二队也有好处,宽了深了,蓄水能力就强了,将来抽水不用那么费劲了。
村长杨万财也来过两次。看了一会儿,哼哼了两“瞎扯蛋”就离开了。
这天,杨万财又来了。
“我说,你们把这路给挖窄了可不行啊,将来影响走车啊。”
杨万财五十多岁,背着手,自带着一身官派。
“村长,我们还没挖到路边呢。还那么宽呢,够用。”
“那也不行,拉地抹个车,宽了才够用,变窄了,万一掉沟里呢。”
“没事,我们二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