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十三侍卫带人寻这位镜姬的下落,这事儿……也告诉驸马爷一声。”
十三走后,景予初才轻手轻脚的回了房,哪知她刚打开房门,披头散的沈祈安就站在门后,凤眸之中满是希冀。
“怎的起来了?”
她走上前,想要安抚的摸摸他的后背,却被他一把抓住,狠狠摁入怀中。
“景予初。”
他嗓音沙哑,第一次这样唤她的全名。
“我在。”
她轻轻将双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脸埋进他炙热的胸膛。
“景予初。”
他的声音更加暗沉,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哭腔,将头埋进她的颈窝之中。
“我在。”
她再次坚定的回应他,手掌不自觉的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抚之意更甚。
沈祈安没有再说话,景予初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衣衫被他的泪水烫湿,浸入她的肌肤,连同她的心脏一起,揪起了细细密密的疼痛。
“大人,别怕,我在。”
第三次,怀中之人清冽的声音如九天之外的梵音落在他的耳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被人托举,像一件易碎的瓷瓶,被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
沈祈安抬起头,屋内没有点灯,窗外的月色争先恐后的从门缝之中钻入,他湿润的双眼在月光之中显得那么柔弱无助。
景予初伸出手,用指腹拭去他眼角的晶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他的唇畔。
他就这么怔怔看着她开口,用最温柔的声音对他道:
“沈衍之,这一次,换我为你遮风挡雨,好不好?”
……
寻找镜姬的任务艰巨,沈珏得了消息进宫后,燕帝派了便五名御医轮流守着长公主。
“衍之,我要亲自带人去寻那镜姬。”
沈珏拿出多年未用的佩剑,一身骑装,似是又回到了与长乐相识的那年,他是意气风的探花郎,她是肆意骄傲的长公主。
如今……沈珏脸上露出了这两日来的第一抹笑容,他一定要从阎王爷的手中抢回她!
“父亲,昨夜阿初已派出了一队人马,我们兵分两路,想必很快就能寻到镜姬的消息。”
沈祈安的身上也没了昨日的颓废,又恢复成往日那个胜券在握的大理寺卿。
“如此,便出吧。”
父子二人没有多言,沈珏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妻子,转身离开长公主府邸。
前方纵是荆棘满布,他也要为他的公主杀出一条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