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当然是不允许的了，不过却应该默许了很多人偷偷地搞。
乔七嘴唇不自觉抿得很紧，眼睛微睁。
他好像知道了答案。
上面是默许的，甚至——
“因为有保护伞啊。”陆辰明的声音，说不上是带着笑意，还是在嘲讽，却让证实了猜测的乔七瞳孔微缩，陆辰明的语气变得有些沉晦不明，很古怪，“很多大人物，都比较依赖于林沉的——”
陆辰明没明说，只含糊带过，“一些东西。”
心脏跳得有些不正常，乔七眼睫不受控制地垂下，因这句话不断滋生的无力感，让他抵在松软沙发靠背上的肩僵硬得厉害。
怪不得和林清前夫有关的所有案件都那么离奇。
那些案件披露出来的东西太不正常了。这又不是灵异本，还又处在监控遍地的现代，怎么可能会有人在作案后，一点线索都留不下。
是人为的有另外一只大手，帮林家将所有痕迹全都抹除了，由此，干净至
近乎诡异。
乔七咬着下嘴唇，手臂又开始一阵阵地发冷了。
林家在这个副本里，简直就是无法无法的存在。
身为大BOSS的陆辰明，甚至可以随随便便地拿到正义方的身份。
轻微闭了下眼，乔七强迫自己压下内心的恐慌，秉着既然要问就直接问到底的想法，他硬着头皮继续道。
“你们很早就开始做人体实验了吗？”
他还记得陆辰明刚刚恐吓他的时候说过，死在林沉手里的人，远不止林清的前夫们。
“嗯哼，我们就是靠这个发家的。”
陆辰明并没有对乔七隐瞒，简直是问什么就说什么。
这让乔七的手指抖了抖，越发不安。
就好像在陷入深渊似的，他问得越多，知道得越多，他和林家的羁绊就越紧，林家也就越不准备放过他。
眼睫开始细碎颤抖，乔七心跳得很不正常，但他开始没忍住，缓慢又艰难地将眼帘移向了林清，“那为什么——”
他的话没说话，但在场人都知道他的意思。
“因为很无聊啊，每天都过得很没意思，我就想给我们的生活，加上点波折刺激。”林清主动接上了乔七的话，她像是完全察觉不到她这话有多么不正常，摆出一副理由很充足的姿态，“所以我就开始各种交往男朋友了。”
明明他们的事情早已天衣无缝，可林清偏偏就要自爆破绽，把公众怀疑引导至自身。
乔七抬着有些空洞的眼瞳望她，完全不能理解她是怎么想的。
林家的所有人都不正常。
他们18年前选择引爆研究所，似乎并不是正常逻辑下的，厌恶这黑暗一切。
只不过是研究所的存在，限制了他们的行动罢了。
出来后的他们，很快就步上了研究所的后尘，成为了新一任更可怕的刽子手。
“这场游戏还不错，大家看向我的眼神很复杂，很令人兴奋，我就喜欢这种他们又怀疑我又不想怀疑我的矛盾畏惧目光。那些自诩正义的人，偶尔使出的小把戏，也为我平淡无奇的生活增添了不少色彩。”
林清原本很愉悦的语气，陡转至烦闷，“唯一的缺点，就是我的那些前夫们，太无聊了。他们简直千篇一律，和他们接触的时候，真的很烦，我是越来越懒得应付他们了。我原本都有点不想将这个游戏继续下去了，没想到——”
林清的目光忽然落在了乔七身上，她的视线在乔七轻颤的眼睫上停留了很久。
她今天罕见地化了一个很美的妆，让她的五官又浓又艳，好似能滴出血来的红唇轻轻扬起，她发自内心地真诚开口，“竟然靠着这场游戏遇到了你。”
林清侵略感很强的视线，看着乔七很不适。
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抿唇接受着。
“很奇怪，感觉你好像变了人似的。”
林清的这句话，几乎是不可控地让乔七心脏提起。
他怕对方看出了什么，更怕他会因此被研究。
但林清接下来的话语，却让血色一点点褪去的乔七，愣了愣。
“明明之前和你接触的时候，我同样感觉你很无聊，和之前的那些没什么不同。但——”林清顿了顿，语气一下子变认真了不少，“再见到你后，我却控制不住地血液沸腾，心如鼓擂，兴奋到不行。”
“父亲第一晚去见你，突然改了主意，打电话回来说你很可爱，并且让管家再邀请你回家时，我还很意外不解呢。”林清的声音有些飘忽，似乎是在回忆，“所以我第二天罕见地，早早起了床，特意在房间内等你。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瞬间就知道了答案。”
她笑着看乔七，像是终于在漫长的无趣中，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声音中竟然有点庆幸。
林清一字一顿地道，“你真的很可爱，我甚至很确信，我会始终对你拥有同样的感觉，永远都不会腻。”
乔七眨着眼睫，有些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