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哪门子的惨重代价？
乔七漂亮的脸蛋上出现些问号和黑线。
但他面前的呆毛司林修，正拳头捏紧青筋暴起，嘴唇抿得发白。就像他刚刚脱口而出，飞速一句接一句，根本不给乔七反应就说完的话，耗费了他所有勇气和气力似的。
他脆弱地看着乔七，委曲求全极了，一副因为足够爱，卑微到自己自尊心被乔七践踏到粉碎的心痛模样，就跟真付出天大代价似的。
乔七被他看得都沉默了。
【系统。】乔七声音中带着迷茫，【你看明白现在的剧情走向了吗？】
【看明白了。】系统冰冷的电子音不阴不阳的，【他在既自己成为自己的白月光，自己又成为自己的情敌后，自己成了自己的替身。】
感觉听到什么绕口令的乔七：“。”
就在乔七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的时候，呆毛司林修忽然深深地看着他，他语气中带着屈辱和激动，“什么，你说只要我愿意乖乖地学他，你就愿意和我在一起？”
从替身这词出来后就没开口的乔七，闻言轻微瞪圆了眼睛。
“好吧。”根本不给乔七插嘴的机会，呆毛司林修眼底涌现受伤和痛意，嘴唇却飞快地张张合合，“我会学着好好当一个替身的。”
其实就是司林修的人，在乔七眼皮子下心如刀绞般地隐忍开口，“你放心，我一定会变得和司林修一模一样的！绝对不会让你因为觉得我不像他，而跟我提分手。”
确信自己什么都没说的乔七：“？”
系统阴阳怪气的冷哼声及时响起，【他在假装醉酒后，看到了你同意的幻觉。】
没想到还能这么搞的乔七：“？？？”
意识到必须要做什么的乔七，在眼睫颤了颤后，嘴唇微张。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伴随着响亮的一声‘砰’声，决心硬要木已成舟的呆毛司林修，已经头砸在了胳膊上，一副已然醉到不省人事的样子。
“……”
【你现在赶紧把他的脸抬起来。】系统格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乔七虽然不明白，但还是下意识地照系统所说的做了。
他按着司林修的脸颊，试图将人埋在胳膊内的脸抬起来，隐隐间，似乎有源自系统的力量帮了他。
乔七还没怎么使劲，司林修埋下去的脸已经被光速地抬起。
司林修本人都好像没来得及反应。
所以乔七清楚地看到了，呆毛司林修眉头微皱着，上半张脸悲痛又绝望，一副心已经支离破碎的痛苦模样。但下半张的——
嘴角止不住地高高翘起，一副要咧到天边的开心至极模样。
白晃晃的牙，都因为大大的灿烂笑容而完全遮盖不住，露了出来。
明显正因诡计得逞暗爽着。
怎么看怎么不委屈，乍看好几眼都看不出醉了。
只这和先前截然相反的笑容，在重见
光明的那刻，瞬间定格僵硬。
然后——
属于对方的呼吸声也停了。
“？！”
呆毛司林修在这一刻真的碎掉了，和刚刚演出来的有天壤之别。
沉默许久后，刚刚醉到‘无自觉’的人，弱弱地开口，“我怎么梦见我开始说梦话了。”
强行解释一波自己是在酒醉说梦话后，呆毛司林修仰天长叹，“物极必反，物极必反呐！”
他原本格外灿烂的笑，变成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身体力行硬着头皮补救：“原来人悲伤到了极点后，真的会笑出来啊。”
乔七：“。”
系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