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院落按理说遭到破坏后理当进行修缮,但因为是特殊
事件,所以后续的收尾是交给特案组进行。
而因为一些不方便暴露的事情,一个月后的这里依旧没有安装监控。
阿言和祝觉顺利地找到了一个监控死角,是的,又是在大门口,可以完美监控两边有没有来客。
阿言悄然给丁铃发过去最新定位,看了眼先前丁铃给她简短的回复。
丁铃:路上,拖二十分钟。
算算时间,阿言心中一定,丁铃应该就要到了,到时候她带人以来,自己和觉觉就可以跑路了。
先前在巷子里阿言跟男人掰头了一会儿,现在轮到觉觉继续上阵,讲价这种事都是从小训练出来的。
“五千?你打发叫花子呢?这也太离谱了。”男人瞪眼。
“我不说要五十万,起码也得三十万吧!”
“你这又不是真品,工艺品五千块钱都给多了。”祝觉嗤笑一声,一副这价格是给你面子了。
男人抱着包蹲坐在地,阿言不经意地看着手表上的时间。
“脑子有病才花五千买工艺品,三十万一分不能少!小伙子,你们要没看中能跟我这么拉半天?”男人激动地又从双肩包里取出东西,把黑布掀下来。
“你们上手,来,摸一摸,看一看,这也没东西能掉包,你们好好看看。”
他主动将铜铃拿出来。
阿言上了下手,她默默用双手掂量了一下,这个重量,跟丁铃给的那个还真是差不多。
很沉重,是铜铃无误。
她从记忆里翻找出另一个铜铃的样子进行对比,似乎有点细节上的不一样。
阿言又把铜铃交给觉觉看,两人看完一圈后放下,依旧死死咬着口不放。
“八千。”她说。
“哪有这么讲价的。”这价位距离男人的心里价格实在是差了太多,他可是特意跑到滨城来的。
“看看,看看,这就是真的,这铜绿多新鲜啊,刚出土的。电视上专家说了只有刚挖出来的才带绿呢。”
男人情绪激动下口不择言,阿言和祝觉的眼神同时一顿。
果然是土里出来的东西,但这男人绝对不是土夫子,土夫子多位家族或是师门传承,即便是意外入行的也知道谨慎,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这方面是明显的愣头青了。
他粗糙发黑的皮肤,手上的老茧与伤痕,更像是做重体力活的人士。
所以,这是从哪挖出来的呢?某个施工工地?他偷偷挖的,还是一队人马挖了许多?
这男人尽管努力用着普通话,但依然能够听出他既不是北方人,也不是滨城本地人。
阿言眼神闪烁,就在这时,丁铃到了!
她飘忽的没有一丝脚步声地骤然出现,因为早有准备,阿言和祝觉只觉得终于不用再拖时间了,但男人直接被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来的人。”他下意识地就要用黑布盖住铜铃,但丁铃已经看到了东西。
她来的很急,为了不暴露小
情侣,甚至没有通知组员,孤身而来。
丁铃看到东西瞳孔一缩,阿言此时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与她无声地对了个眼神,拉着觉觉就走。
男人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因为这突然出现的来客只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不以为然,只当是小情侣觉得不方便说话要换个地方,立刻就要追上去。
可他正把铜铃装起的功夫,就见一张警用证件拍到了自己面前。
男人瞳孔瞪大:“你,你,他们?”
他再一抬头,哪还有小情侣的影子。
他拔腿就要逃跑,却被眼前这看似瘦弱的年轻女警察一把抓住死死都动不了。
丁铃拨通电话,说了几句后挂断。
她用一缕阴气直接压制了眼前的男人不能动,丁铃仔细端详着盒子里的铜铃。
她输入一缕阴气,铜铃起了微不可察的反应。
丁铃看着今日的晴天,想到了上个月的那一日,同样是在这个熟悉的梁家院落大门口。
阿言两人轻而易举地破掉了阵眼,假装无事离开。
而今天,又是如此,一件本在记载中已经消失的绝品法器被可阿言交给了自己,转身浑不在意地潇洒离去。
这铃铛,任何一个放在玄脉家族里都是堪称镇族神器的存在!
这泼天大功转手送人,阿言却深藏功与名。
明明可以把东西自己留下来,可偏偏交给了自己这个“半官方”人士,一点私心也无。
丁铃心中沉沉,阿言啊阿言,到底让她说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