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嘉宁体!又一道真迹啊,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了。”()
根据楚冰冰的要求,新闻发布通稿上面并没有关于她的个人信息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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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言。”走着路,身旁的顾嘉岁突然叫了她一声,阿言侧过头去,“怎么了岁岁?”
顾嘉岁语气不紧不慢,像是随口一问:“我看你平时练习字画,你喜欢嘉宁体吗?”
阿言顿时整个人大脑就清醒了,顾嘉岁怎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她不就是嘉宁吗?虽然阿言还不敢百分百确认,但这在阿言心中已经是十有八九了。
面对“嘉宁公主”本人,她肯定不能说不喜欢了。
“喜欢啊。”阿言笑着说。
“习字的人,谁不喜欢嘉宁体呢?”
顾嘉岁闻言笑了笑,“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把跟冰冰去故宫的机会让给了我,能这么近距离看到帝王手卷的机会太难得了。”
阿言心中警铃大作,原来是为了这个事!顾嘉岁话里有话是为了试探自己。
她面色不变,眨了眨眼睛:“我以前看过了呀。那次我们陪着冰冰去拍卖会的,已经近距离看过了帝王手卷。再说我假期还要出门,时间凑不上。你之前送我字画明显是临摹嘉宁体,而且写的那么好,如果不是字迹太新都能以假乱真了,一看就是练了很多年。”
“比起我并不是那么专一的喜欢,明显这个机会给你更好嘛。”
阿言回答的很是坦然,关于顾嘉岁的身份猜测,她推断要么是嘉宁公主,要么是同样从古代来的嘉宁公主的粉丝。
无论如何,这个去看那周朝帝王手卷的机会比起已经看过一次自己,不管顾嘉岁是去看自己的旧物,还是去看偶像真迹,这样的机会阿言认为给她总是更好一些的。
“而且还有林露姐说的那个文物有关节目,你去了这是一举两得嘛。”阿言说的理智气也壮。
顾嘉岁一怔,听着阿言说出的两个理由简直合理极了,她旋即眼中扬起了笑意,原来如此吗?
她语气有些无奈,“你做了这等好事,怎的也不说一声。”
如果不是阿言跟楚冰冰提,楚冰冰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纠结。
阿言无所谓地挠了挠下巴,“这机会本来是冰冰的嘛,跟我也没有关系,而且也算是给你个惊喜,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她伸出右手霍然在顾嘉岁的眼前一张,像是翻出一个掌花。
顾嘉岁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不由摇头失笑,“你啊你,我还以为。。。。。。”
阿言耳朵一动,心中一凛,以为什么?顾嘉岁不会想多错乱以为自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
阿言继续装傻,“以为什么?”
顾嘉岁看着她眼中迷惑的样子轻轻摇头,“没什么。”
果然是她想多了吧。
阿言啊,真是让她说什么好呢?做好事不留名,送人情不以为意,这样浑然不在意自在舒展的性格也合该是现代养出来的
()好姑娘。
否则这样的性子,她仔仔细细回忆了一遭前世,也没在记忆中找到京中哪家贵女是如此可人的性子。
她本就与时人接触不多,一旦自己出现的宴会,满座尽是对公主的恭维,即便是私下在花园里彼此玩闹的女儿家们在她面前也是一副端庄娴雅的姿态,力求向公主看齐。
故此,顾嘉岁在记忆里着实翻找不出如阿言这般性子的故人,若是仅是几次宴会诗会赏花会游船甚么的一两面之缘,就更无从知晓了。
早课上,顾嘉岁心里实在对不上号,她悄然放下部分猜疑,又有些难以说出口的小小失落。
同桌不同心,阿言抬头看似在认真听讲,实则在内心里疯狂回忆复盘刚才在路上跟顾嘉岁的对话。
她那时候没出岔子吧?自己的回答应该没有纰漏吧?顾嘉岁对自己的怀疑应该消失了吧?
一整天的满课,直到七八节下课,两人吃了晚饭后遛弯,阿言才和祝觉凑在一起,她小声地传递今天的消息。
阿言拍着胸口:“吓死我了,今天又是靠我的满分演技混过去的一天,差点以为自己暴露了。”
她和觉觉又重新盘了一下上午自己对岁岁说的话里面的逻辑,简直是严丝合缝,完美解释。
“应该没问题。”祝觉说着。
阿言和祝觉牵手说着话,走在熟悉的校园小路上,阿言一抬头,迎面而来了两道人影。
一道相当熟悉的窈窕身影头顶光环——是刚刚两人还在讨论的顾嘉岁,而在她身边大概保持了一定空间距离的西装革履的男人也很眼熟。
阿言微微愣神:“顾嘉岁和那位苏教授?”
这不是当初她腹诽英雄救美被自己抢戏的那一位吗?
这俩怎么凑一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