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个,江清辞就生气。
001,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还得养这只米虫一段时间,才能拿到钱?
害得他昨晚还空欢喜一场。
001:……是你太着急了。
正在江清辞抱怨之时,在卧室外的,不仅仅只有贺翊,还有谢屿池。
谢屿池昨晚在酒吧忙到凌晨,又去打了一份工才回来,彼时江清辞已经回卧室床上睡着了,而贺翊却因为幻想与现实差别过大,许久没能再昏过去。
江清辞那急于邀功的几句话,令贺翊清醒了过来。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命定之人,然而却不想,他的命定之人,他的救命恩人,是个会挟恩图报的人。
再看屋里的物件,大多都是成双成对的,也就是说,这屋里除了江清辞外,还住着另一个人,而那个人,很可能和江清辞关系极为亲密,甚至于同住一屋。
他的命定之人……身边已有了另一个人。
等谢屿池以钥匙拧开钥匙孔,走进出租屋时,贺翊心中才响起一道不知是失望,还是苦涩的声音。
这是……和江清辞住在一起的男人。
谢屿池进门后,看到他睁着眼,还愣了一下:“你醒了?……阿辞呢?”
阿辞。
贺翊心中对两人关系的猜测愈演愈烈,但像是怕得到什么不愿听到的答案般,他始终没有张口询问,只是低声道:“他在睡觉……抱歉,给你们带来了麻烦。”
他愈发觉得自己在这间屋子里,是多余的存在,便连身上的伤都顾及不了,径直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在这留宿过的事不要告诉别人,如果阿辞醒了,请告诉他,昨晚救下我的恩情,我会报答的。”
不知为何,他也沿用了谢屿池对江清辞的称呼。
谢屿池没能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身体一晃,连忙上前将人扶住了。
“不用担心麻烦我们,你身上的伤这么严重,等伤好了在说吧。”
谢屿池劝了好一会,才将贺翊劝回了沙发上。
但在谢屿池如此温和的态度下,贺翊心中却是莫名生出了一股罪恶感。
“等伤恢复,我就立刻离开。”
正是在这个时候,江清辞走出了卧室,正好听到了这一句话。
离开什么?
他的饭票想走?
这可不行!
但是看到谢屿池还在旁边,他还是长聪明了,没当着谢屿池的面就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话,便揉了揉肚子,道:“谢屿池,我好饿,有早饭吃吗?”
“我这就去准备。”谢屿池看他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心中一软,起身便去为江清辞准备。
见谢屿池离开,江清辞立刻像做贼一样,小跑到了贺翊面前,压低声音道:“你说什么?你想走?”
贺翊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下意识看了眼谢屿池的背影。
这一眼却被江清辞认作是求救的预兆,他当即抬起手,捂住了贺翊的嘴。
柔软的掌心与男人的唇瓣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一股香气,毫无遮挡地钻进贺翊鼻中。
男人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害怕他挣扎,江清辞又抬起一腿,抵在了男人腿上,贺翊腿上也是有伤的,但当江清辞那柔软雪白的小腿抵在他受了伤的大腿上,比之疼痛感,竟更多的是一股古怪的战栗感。
顾虑到江清辞是自己救命恩人的身份,贺翊忍住了反抗的动作。
“你不能走,”害怕谢屿池听到自己说的话,江清辞的声音放得很轻,又为了让贺翊听清,因此几乎是贴着贺翊的耳畔说的话,“你得报答完我,才能走,知道吗?”
他的钱可不能长腿跑了!
此时此刻,江清辞与谢屿池之间的关系,在贺翊心中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他想的那种关系,江清辞为什么要引开谢屿池,才对他说这种话。
如果他们之间是他想的那种关系……
江清辞又为什么要像这样……
贴在他身上,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