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又有什么误会。
“好,我说清楚。”汤之念一脸愤愤不平,“我心里都难受死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难受什么?”
“我……”
“等下。”
靳于砷打断了汤之念,霸道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屋子里带。
两个怵在这大门口说话算个什么事儿?
靳于砷手掌宽大,掌心带着薄薄的茧,有一股酥酥麻麻的痒在她腕间蔓延开。与此同时,靳于砷感觉到掌心下强有力的脉搏跳动,扑通扑通,已然分不清谁是谁的。
来到客厅,靳于砷让汤之念坐在沙发上。他大大咧咧的,就坐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敞着双腿,双手撑在膝盖上,微微躬着身面对她,膝盖将将擦过她的膝盖。
两人距离近,他又是居高临下的姿态,扬扬眉朝她示意:“说吧,你难受什么?”
汤之念有一肚子的苦水,却是反问他:“朋友之间冷战你不会难受吗?”
会。
不过靳于砷不想拘泥在这些小事上面。
他会烦,就会找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比如去健身室跑跑步,出出汗。
他也会躁郁,那就看看书,让自己大脑冷静冷静,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总归是有排解的方式。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汤之念会为此难受。
有些意外地看着她。
见靳于砷不说话,汤之念点点头:“懂了,你就是个冷酷无情的人。”
“我冷酷无情?”靳于砷无奈死了,“这位同学,能不能别冤枉我?”
汤之念看了眼靳于砷的脸色,低下头,故意说:“好歹我也给你当了半个学期的跑腿小妹,你说翻脸就翻脸,这段时间也不教我英语了,我五月份的托福考试可怎么办啊。”
“Kelsen不是在教你吗?”
靳于砷和谢彭越之间早就和好如初了,他这段时间忙着准备IB考试,没时间辅导汤之念英语。得知谢彭越在辅导,也就不用再费心。
“怎么?Kelsen教得没我好吗?”
“他教得可比你好多了,有耐心,还细心,更会鼓励我。”
靳于砷闻言点点头:“整挺好。”
“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对接下去的托福考试没什么把握。”
“多大点事。”靳于砷笑着摇摇头,“考不好下次再考呗。”
汤之念不确定地抬头,那双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可是你说五月份一定要有一个满意的成绩才行。”
靳于砷的心尖似乎被什么刺挠了一下,酥酥麻麻的。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什么时候那么听我的话了?”
汤之念:“……”
还真是给你一点雨水你就泛滥。
捅破了天的事
情,好像能够坐下来,面对面,心平气和地把话说清楚,大事就能化小。
起码此时此刻,笼罩在彼此头顶的乌云似乎正在逐渐消散。
见汤之念无话可说,靳于砷倒是有一堆的话想说。刚准备开口,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响,是大伯那边来电。
靳于砷神色敛了下去,直觉有些不太对劲。
汤之念也清楚看到靳于砷接到电话后脸上神色的转变,他站起身来,等电话那头说之后,语气焦急回应:“把医院地址发来,我现在过来。”
电话挂断,靳于砷对汤之念说:“老爷子突然晕倒了,我现在得去一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