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叶非勾唇靠近,“在哪见过啊?”
纪瑞眨了眨眼,试图从她烟熏火燎的妆容下看出她的本质,可惜盯着看了半天还是失败了。
她叹了声气:“要不你把妆卸了?”
“休想,”叶非对着她吹了个口哨,“这可是姐姐行走江湖的夺命武器。”
自从纪瑞问了自己唇钉洞喝水会不会漏的问题后,她这几天一闭上眼睛就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都快把自己逼疯了,最后什么唇钉眉骨钉全被她卸了,只留了四个耳钉。
她的酷已经因此打了折扣,再把这么酷的妆卸了,跟要她命有什么区别?
纪瑞没想到她这么在意妆容,一时间哭笑不得:“是挺夺命的,这么热的天儿L,竟然一点都没花。”
“姐姐有特殊的定妆技巧,想试试吗?”叶非挑眉,“我可以给你化一个。”
纪瑞心动了,但想了想还是拒绝:“马上就该回家了,化了也是浪费。”
“那行,改天你来酒吧找我玩,我到时候再给你化。”叶非从善如流。
两人这段时间见过几次,纪瑞对她已经有所了解,知道她今年二十五岁,大学刚毕业两年,目前在酒吧驻唱,时不时去片场跑跑龙套演个死人乞丐什么的,总之对纪瑞来说,她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只能用‘酷毙了’三个字来形容。
叶非抿了一口咖啡,问:“你还没说买礼服干什么。”
“哦,我要去参加一个还算正式的晚宴。”解释起来太复杂,纪瑞干脆简单概括。
叶非眉头微挑:“那这个晚宴也太正式了,竟然需要十几万的裙子撑场子。”
“没办法呀,名利场上穿的不好,是要被笑话的,我倒是不在乎,但不能丢小叔叔的脸,”纪瑞笑道,“还要谢谢非姐呢,你眼光真好,挑的衣服也太适合我了。”
“不用客气,我虽然穷,但好歹也在娱乐圈近距离围观过那些大明星,有点眼光也是正常的。”再酷的姐被夸得多了,也会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
纪瑞捧脸:“为了答谢你,我可以请你吃饭吗?”
“行啊,吃火锅吧。”叶非欣然同意。
纪瑞被送回家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管家正在院子里收拾菜地,突然听到一阵轰鸣声,他好奇地往外走了走,就看到纪瑞从一辆摩托车上下来了。
“再见!”纪瑞对车上的人挥手。
车上的人点头示意,然后轰鸣而去。
管家:“…
…瑞瑞?”
“伯伯,”纪瑞回头,看到他手里的小铲子,便主动跑去接了过来,“锄草呢?我跟你一起啊。”
管家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眼睛还在往外瞄:“刚才那人是谁啊。”
“叶非,非姐,我的新朋友。”纪瑞回答。
管家啊了一声:“你最近就是一直在跟她玩啊。”
“对呀,怎么了?”纪瑞不解。
“没、没事。”管家干笑一声,简单敷衍过去,但等到谢渊回来,还是第一时间说了这件事。
“我倒不是干涉瑞瑞交朋友,只是这来历不明的,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好还是查一查,确定身份背景没问题了,再让她继续跟人玩。”管家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发现谢渊还在盯着文件看,顿时有些生气,“少爷!”
“……嗯?”谢渊轻咳一声,“管家放心,该查的我已经查过了,叶非身家清白,没有案底没有负债,也没有黄赌毒的经历,就是人叛逆点,但总体没什么大问题,纪瑞也不是什么小孩了,她愿意跟什么人交朋友,我们就别操心了。”
管家愣住:“什、什么时候查的?”
“她第一次提起这个人时。”谢渊头也不抬道。
管家突然不说话了。
刚才还喋喋不休的人突然安静,显得屋里都空荡了,谢渊不解抬头,就看到管家红着眼眶捂着嘴,像是在强压什么情绪。
“……怎么了?”谢渊不懂。
“没事……”管家哽咽,掏出方巾擦了擦眼睛,“就是觉得少爷越来越有个长辈样了。”
谢渊:“……”
管家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谢渊却有点不在状态,接连半个小时都只看了一条公文后,他决定下楼去看看那个让自己越来越有长辈样子的人。
二楼的房门没关,谢渊直接进来了,然后就看到一个绿脸人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短剧。
谢渊:“……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