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浴室吗?”
心大不是什么好事,但却很有必要,一直都小心翼翼只会止步不前,玩过剧本杀的白安沫相信,一切都还在铺垫的阶段,总不可能让她开门就遇上鬼。
开门杀是一种极其低劣的游戏方式,倘若所谓的诡异事件背后有什么策划师,应该也会对这种死亡条件触方式嗤之以鼻,所以没有犹豫,白安沫拉开了门。
“哦哟?”
意外的干净整洁且明亮,拖把安安静静地放在浴室的一角,还有水桶,这让白安沫有些安心,至少没有设计争夺清洁工具来避免死亡的桥段。
松了一口气地她迈步走向拖把。
皮鞋在瓷砖上的清脆响声让她有些放松,只是在看到水桶的时候,淡然自若的白安沫顿时虎躯一震。
“哈…”
她咽了口口水,现在她承认了,这可能的“编辑”还是有着让人扶额的恶趣味的。
水桶并不是空的,而是盛满了血水,这本来也没什么,恐怖元素的游戏来点血很有氛围,只是,那血水之中有着一团物体。
那是一个脑袋。
翻白的眼睛,还算完整的五官,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成年男子,大概在三十岁,只是流着血泪?
在血水里为什么会有流着血泪的感觉?
白安沫自己也没法解释,她只能把这个确定为自己眼睛带来的一种直觉,其实这个还好,可…
男子的头皮,不,头盖骨被掀开了,里面的脑花浸在血水里,给人一种难言的感受。
尤其是在前不久还在火锅店吃饭,而且还给自己点了一份猪脑放在牛油火锅里的白安沫的眼中,她莫名觉得反胃。
“恶心。”
但也仅限于此了,她的包容度早就达到了她也没法确认极限的高度,忽略那桶子,她拿过拖把,伸进床底随意地搅动了一番,确保干燥整洁后,她才把拖把放回了浴室。
噔噔——
清脆的敲门声在她完成打扫后响起。
“有何贵干?”
白安沫把手放在门把手上,然后锁上了门后退两步站到门边才选择开口询问。
既然有鬼怪,那她谨慎一点总是好的吧,谁让纸条上写了就寝时间不要随意出门呢?
外面天黑的,谁知道现在能不能出门。
屋里又没有时钟。
“客人,早餐时间到了,可以出去用餐了。”
屋外的声音有些沉闷,但勉强能听出来是名女性,而且年龄应该不算太大,估计就在二十来岁。
“现在几点了?”
“七点三十分。”
“就寝时间是什么时候。”
没有立即回答。
白安沫拿出了两根钉子握在手中,做好了准备。
“我问你呢,现在是几点,是不是就寝时间?”
卡啦…卡啦。
强烈的转动门把手的声音,抓动门板的声音。
“不是人,好…”
虽然不知道用法,但白安沫相信了自己的感觉,向门口投掷出了钉子。
“啊——”
凄厉的叫声瞬间响起,抓动门板的声音立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