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居然特麼的是路修寒!
夙星登時把擦到一半的紙巾丟進了垃圾箱。
路修寒的身上也沾染了紅酒香氣,幾縷碎發落在額前,形狀漂亮的薄唇抿著,嘴角卻微微上翹,他眼睛微彎,輕佻的、惡劣的朝夙星挑起眉梢。
夙星瞬間讀懂了路修寒眼神中的意思。
——幼稚。
他冷笑:「就是幼稚,怎麼了?」
路修寒也打開開關,仔仔細細的洗手:「我剛剛有說話?」
夙星:「……」
他在思考應該如何回應,暫時還沒想出語句,於是便氣勢洶洶的盯著路修寒。
路修寒取下干巾慢條斯理的擦淨自己的手指:「你這樣看我,我會以為我惹到你了。」
「難道沒有麼?」夙星譏諷反問。
路修寒認真的想了想:「至少今天,應該沒有?」
「你也知道只是至少今天?」夙星特意強調了「至少」二字。
「之前的也算嗎?排名麼,你也知道,是公司操控輿論更多,資源?那是他們自己找上我的,至於身高……」路惟之斂下眼眸,極其刻意的觀察了一下夙星的發頂,隨後一笑,「身高,那都是命,對吧?」
夙星:「???」
那都是命?!
男人的尊嚴,也能歸結於命運?!
夙星簡直要被氣笑,路修寒每個字都能精準踩到他的雷點,可偏偏他愣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話反駁。
路修寒饒有興致的欣賞夙星被逗弄得憋紅了的臉。
夙星生氣時,臉頰連接眼尾的那塊會有些微紅,很漂亮。
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
還未擦乾的水珠順著頭髮滴落,淚水似的掛在眼角。
路修寒微微眯起雙眸,抬起手,拇指摁在水滴之上。
夙星幾乎是反射性的直起後背,下一秒就反扣住路修寒的手,手肘用力抵住他的肩,手臂反扣——一個標準的擒拿術姿勢,將他整個人抵在牆上。
「你要幹什麼?」他的拳頭懸停在路修寒面前。
這一拳下去,這一面牆可能會塌。
路修寒舉起雙手,搖搖頭,示意自己兩手空空,什麼也想沒做。
氣勢上占了上風,夙星正準備乘勝追擊,剛想開口,剛剛那股異樣的難受不合時宜的涌了出來。
這一回來得更加猛烈,渾身上下火燒似的,夙星死死咬住唇,又倔強的仰起頭,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口不斷起伏,急促又劇烈的喘息著,有抹淡淡霧氣圍繞在他的眼睛裡,眼尾的那抹紅因此襯得更加艷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