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大宅子里,老人的声音阵阵回荡,王助理的拳头紧了又紧。
最后,拳头缓缓松下,他垂下头,一步步沉重地朝楼上走。
欧墨渊没有拿桌子上的药,这一点是出乎老太太意料之外的。
“没用的东西。”
老太太捏着瓶子,看了眼身侧不远处的王助理,笑了笑后。
“王助理,新鲜玩意儿,要不要试试成效?”
王助理惊恐后退,却被身后来人架住,这一瞬间,他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而老太太像是在看小丑般,兴致盎然地看完了整个全程。
有了恩德,还得有把柄。
这样的人捏在手里,还能从一而终地忠心。
这是她多年的制衡之道。
她很期待,扁栀吃下这个药后,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扁栀这边下班后,有些担心周岁淮会因为早上的事情分心。
结果,电话打过去,没人接。
扁栀蹙眉,不一会儿,电话打过来了。
“怎么了?”周岁淮的声音一如往常清朗,“想我了?午饭不能过去陪你吃哦,今天的戏份重,晚上迟一点去中医院找你。”
扁栀:“……”
听着倒是没有一点反常,还是那么吊儿郎当的样子。
“没事,不用过来,晚上我有几个老病人从外地过来,我没空,我就是随手给你打个电话,没事。”
周岁淮音调清澈,“嗯,忙完了我就过去,元离回来了吧?”
扁栀看了眼身侧面无表情的家伙,“嗯,回来了,估计又跟林野吵架了,整个早上都是低气压。”
周岁淮笑了声,扯了两句闲话,把电话挂了。
而在电话挂断的那一瞬间,周岁淮脸上的笑意冻结,他幽冷的眸光沉沉盯着面前的头散乱的女人,铁棍的另外一头对准女人的眼睛。
“你说,我要是就这么戳下去,你这眼睛能不能碎裂能糊?”
陈语嫣整个人跪在地上剧烈颤抖着,她想着要撩周岁淮来着。
早上精心打扮,结果前脚刚刚踏出家门,就被人绑了,丢到了飞机上。
飞机的轰隆声叫她心惊,在一个多小时后,她被人从飞机上丢下来,满手的粗粝刺痛让她下意识地扯下眼罩。
她这才现,她被丢到了一个四面环海的小岛上。
而她原本以为的大暖男,此刻阴冷着如地狱阎罗的脸,一双眸子沉沉看他,眼底里凝聚弑杀之意,而眼前的铁棍近在咫尺像是下一秒就会贯穿她的整颗眼球。
“周岁淮,你、你干嘛?”
“你把我劫持到这个地方,想对我做什么?”
陈语嫣盯着周岁淮的脸,有些惧意。
“你说呢?”周岁淮吊儿锒铛的笑,手里的铁棍压进几分,眼看着就要戳到陈语嫣的眼球。
“我。我不知道你抓我来做什么?”陈语嫣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但是身后的保镖将她整个人死死摁住。
“不知道?那我提醒你一下?”周岁淮的脸上带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嘲讽的勾唇,铁棍一挥。
伴随着凉气倒吸声,陈语嫣整个人抱着右臂蜷缩在地上,连痛都叫不出声。
只是睁着一双死灰的眼睛,身体僵直片刻后,开始剧烈的颤抖,冷汗从她划了浓妆的脸颊渗透出来,让她整个人显得狼狈又破碎。
“想起来了么?”周岁淮懒散地提着铁棍,身上还是那一身戏服里头的纯白色卫衣,这颜色此刻却被周岁淮脸上的阴鸷狠狠压制,排山倒海的压迫感从高落下,
陈语嫣惊惧的往后缩,再没有了从前一见周岁淮就往上贴的模样。
“要不要——”
周岁淮似不在意的拖腔拉调,“我再提醒提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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