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有人……能做一辈子的公主。
“如果有的话,”扁栀笑了笑,想起周岁淮平日里恣意从容地笑,“那,那个人一定很幸运。”
扁栀也由衷的希望,那个人能够永远那么幸运。
周岁淮盯着扁栀瞧,神色认真虔诚,“小乖,在我面前,你可以永远做长不大的小孩。”
扁栀指尖顿了一下。
掀眸看他一眼,笑了笑,随口敷衍,“那我,谢谢你。”
周岁淮知道她不相信。
垂下眸,抿着唇,他有很久很久之前就想跟当年受过伤的姑娘说的话。
如今——
或许不适合说了。
他想说:当年,我能够守护你,今后,我也一样,能,豁出命了的护着你。
扁栀把棉签丢进垃圾桶里,便撞到周岁淮含笑看向自己。
“有这么好笑么?”不知不觉间,扁栀也被感染了笑意。
“嗯,”周岁淮拿过一侧的湿巾,替扁栀擦拭手心,然后整理桌面,浅浅淡淡的说:“看到你,我就很开心的。”
扁栀滞了一下,看着这人翘起的碎,连头丝都沾染了他的愉悦。
一时之间。
扁栀居然不想去揭破这一切,只叹了口气,当做没听见。
背过身的周岁淮没有等来扁栀从前冷落的话,他勾着唇,像只偷到小鱼干的猫咪,恨不能旋转摇晃身后得意的尾巴。
欧墨渊站在门口。
他脑中思绪纷杂。
一万遍猜测着:周岁淮一定会把当年的真相告诉扁栀!
一万遍的踌蹴着扁栀出来后,他该如何力挽狂澜。
他是有胜算的。
当年扁栀出事,他到得迟,只顺手打了12o,当时他是在现场的,要真问起来过程缘由,他大抵能够推测的出大概。
周岁淮顾及扁栀不愿提及的过往,过程说不利索,难免被质疑。
这就是他的胜算!
欧墨渊冷眸盯着就诊室的门,他要在扁栀出来的第一时间,跟她摊开从前的往事,一点点的掰扯到自己身上来。
欧墨渊从前去做演讲都没有这么严谨认真。
扁栀是理科生,她的逻辑思维能力非常强,只要有一点点的小纰漏,就会露馅。
欧墨渊死死的盯着就诊室的门,大脑飞转动。
他飞快的回忆着十几年前看见的那一切。
时间真的太久了。
加之,当年他其实仅仅只是路过。
见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少年跟肥硕的男人,他下意识拔腿就跑,唯恐祸及自身。
后来是跑出去好远,他回头隐隐看见周岁淮的脸,才想着周岁淮家境优渥,自己救了他,或许能跟周家结个善缘,所以才打的12o。
母亲从小就告诉他,闲事少管,如果倒在地上不是周家尊贵的小少爷周岁淮,他连12o或许都不会打。
歹徒凶恶,如果以后寻他报仇,他平白惹得一身腥。
打了12o后,他躲在暗处,等到警察来了,才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他脑子转动的飞快,觉得这是个回到欧家的契机,这才走出去冒领了这份功劳。
从始至终——
他都没有见到过受伤的扁栀。
或许是在他接受采访时,她被抬上了担架,或者是什么,总之他并不清楚。
欧墨渊回想了好几遍过往,都没有找到是什么样的契机,让扁栀把周岁淮认错成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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