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很快就平静下来。&1t;p>
时过境迁。&1t;p>
她再看这份协议，内心已经释然了。&1t;p>
感觉到傅行司握她手的力度，慕晚晚微微一笑，“我早就没事了。”&1t;p>
“……”&1t;p>
文件夹很厚。&1t;p>
不只是两份协议书。&1t;p>
傅行司把协议翻开，乍然看到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出现在眼前，他眉头上扬，把结婚证打开看了一眼。&1t;p>
是他跟慕晚晚的结婚证。&1t;p>
领证日期是六年前。&1t;p>
证件上。&1t;p>
两人穿着都穿着白衬衫，肩膀挨着肩膀，直视镜头，他面色淡然，慕晚晚笑容恬静，乍一看两人很亲密。&1t;p>
可傅行司知道，那都是假象。&1t;p>
因为这张照片是p的。&1t;p>
领证时他已经昏迷，那时候他跟慕晚晚根本就没有一张合照。&1t;p>
或许知道是假的。&1t;p>
他再看这张照片，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1t;p>
又翻一页。&1t;p>
却没看到预想中的离婚证。&1t;p>
傅行司微微一怔，“离婚证呢？”&1t;p>
“没有。”&1t;p>
两人齐齐看向老两口，老爷子喝了杯凉茶，跟傅行司说，“当初你醒来之后，你妈非要让你们两个离婚，我跟你奶奶不想让你们两个分开，就让高律师拟了离婚协议，其中一份让高律师给了晚晚，让她签了字。”&1t;p>
顿了顿，老爷子又说，“但是内心里，我跟你奶奶，并不想让你们离婚，所以协议签了之后，一直都没有拿去民政局盖章。”&1t;p>
“……”&1t;p>
傅行司和慕晚晚迅对视一眼。&1t;p>
慕晚晚舔舔嘴唇，试探地说，“所以……我跟傅行司，从来没离过婚？”&1t;p>
老爷子笑眯眯的，“你可以这样理解。”&1t;p>
慕晚晚懵了。&1t;p>
如果一直没离婚，那确实不需要去复婚。&1t;p>
老爷子说，“当时是想着，只要不离婚，你们俩就有继续下去的机会，保住这段婚姻，是我们当时唯一能为你们做的事情。”&1t;p>
“……”&1t;p>
抱着瓜果蔬菜和一堆花茶从老两口家离开的时候，慕晚晚还是懵的，直到傅行司把车窗降下，夜风一吹，她才清醒过来。&1t;p>
她扭头，双眼放光地看着傅行司，试探地叫了一声，“老公？”&1t;p>
“吱——”&1t;p>
傅行司脑袋轰然一声巨响，他手一抖，猛地踩了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他深吸一口气，把车子停在路边。&1t;p>
慕晚晚清楚地看到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扭过头来，眼底迅窜起两团火苗，“你刚才，叫我什么？”&1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