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盯着那里看了两秒,低下头,再次吻了上去。
楚霁的手抵住天狼的肩膀:“唔……怎么还来,有完没完了!”
天狼拉开那只手,摁在了身侧的墙面上:“你之前答应过要让我亲回来的,我现在还没有亲够。”
一边说,一边蛮横地撬开了楚霁的齿关。
……
小狗崽子就是小狗崽子,最后被天狼放开的时候,楚霁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天狼并不懂得什么调情的技巧,正因如此,他的吻里纠缠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野性,格外让人无从招架。
最后还是楚霁用了点巧劲才将他架开,狠狠警告道:“够了!你要再继续下去,以后都不让你亲了!”
语气虽然是凶狠的,被亲到微哑的声音听上去却不是那么有威慑力。
天狼食髓知味,闻言,意犹未尽地放开了楚霁,一双眼里却带上了吃饱喝足后的愉悦。
楚霁又把他往后推了推,没好气地说:“出去,我要洗澡了。”
天狼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期待地问:“要一起洗吗?”
得到的回答是被楚霁“啪”的一声拍在了浴室门外。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两人终于洗完澡上了床。楚霁本以为总算可以休息,然而脑袋才刚沾上枕头,身后的天狼就想起了什么,凑上来问道:“你不是说今晚要穿那件衣服给我看吗?”
楚霁想也不想地闭上了眼睛:“滚蛋,我要睡觉。”
天狼没有想到堂堂指挥官,居然出尔反尔,正要委屈地控诉,就见楚霁眼皮掀开了一条缝,冷冷道:“今晚的时间已经被你用完了,现在你要再多说一句话,我就把你扔出去。睡觉。”
天狼原本变出来、打算用来“□□”楚霁的狼耳朵往下耷了耷,尾巴扫上楚霁的腰,小声应了一句:“……哦。”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起来,楚霁提早了四十分钟,把天狼送到了白微尘的诊所。
二人到的时候,林已经在等诊所里等了他们一会儿,楚霁和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后,回过头对天狼道:“我还有事要忙,你在这里听话一点,跟着师兄好好学,中午的时候我会过来跟你们一起吃饭。”
天狼完全像是一个刚上幼儿园的孩子,一分钟都不愿意跟楚霁分开,但联想到自己赚钱养家的大业,最终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今早送他来这里之前,楚霁就已经告诉了他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天狼也知道这里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不能胡来,加之还有林和白微尘看着他,因此楚霁并不担心什么,跟几人道过别后,就独自离开了。
除了每天的例行巡防外,今天上午,他还有另一件事要去做。
从城墙上下来后,楚霁找到居民区的管理人员,向他询问那天那个小女孩的去向。
管理人员告诉楚霁,那天早上女孩的母亲被击毙后,女孩被第一时间带去做了基因检测,索性暂时没有监测出什么异常,于是按照流程,她被送去了气泡垒里唯一一所孤儿院。
这所孤儿院开在居民区的东南角,这是居民区最破旧的一片区域,因为靠近人造太阳动力工厂,空气里飘浮着一股刺鼻的煤渣味儿,周边的街道看上去也都十分灰败萧条。
孤儿院占地面积不大,门头上积了厚厚一层灰,曾经鹅黄色的建筑也因为经年日久,褪去了原本的明快,透过铁门乍一看进去,只觉得压抑。
管理人员领着楚霁走了进去,向院方说明来意后,院长带楚霁上到了三楼。
三楼是所有学前龄孩子居住的楼层,有一间教室,一间大卧房和一间老师办公室。这所孤儿院里所有七岁之前的孩子,平日里都待在这个地方。
走廊的墙上被孩子们用彩笔画了各种各样的图案,抽象又不失可爱,总算冲淡了些一路走来的压抑感。
这个点孩子们正在教室里吃早餐,院长领着楚霁一路往里走,还没走到教室门口,楚霁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气泡垒里失去父母的孩子其实有很多,因此这家孤儿院虽然面积不大,里面的孩子却不少。
二十多个不满六岁的人类幼崽坐在教室里的小凳子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碗看不出是什么的糊糊。大多数幼崽都聚在一起,一边把糊糊吃得满脸都是,一边跟自己的小伙伴聊天,软乎乎脆生生的说话声充满了整间教室。
这群幼崽里,却只有一个孤零零的身影,与其他所有人都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