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得提醒你個事,」蕭鼎看霄酒,「你那嫡兄可能要搞事情。」
霄酒:「蕭沅?」
都淘汰了,還學不會乖?
「我看到他又在黑你,還亂放假消息……」
蕭鼎他自己看到的說給霄酒:「咱們之前不是花錢買消息,想知道皇子們都分別在哪裡,幹了什麼事,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來判斷獅子座陣營人選麼?別人很快也學會了,也花錢買,或者花錢製造假消息,咱們買的那點消息,也就前頭有用,後面的有水分,本來這跟蕭沅沒什麼關係,他早淘汰了,沒參加比賽,可他要搞你啊,就說他那有各種消息,引別人去買,說的跟真的似的,其實都是編的,編你幹了好多說不清的事,就差明說你是獅子兔,讓人去砍你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呢你說,他連比賽都參加不了,鬧這些么蛾子有什麼用?」
怎麼不可能有?
霄酒垂眸:「就是有人會這樣,自己走不走的到最後不要剪,不喜歡的人一定不能走到最後。」
蕭鼎咂舌:「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麼?」
小酒酒可是個金大腿,現在不琢磨著好好認錯,緊緊抱住,繼續這麼作死下去,怕是再善的心,後面也不願意給你活路了。
霄酒:「我會讓他知道。」
蕭鼎:「那也不能太晚,總不能讓他現在壞事。」
「他壞不了,」霄酒微笑,「他散布這些消息,用的是圍觀百姓身份吧?這輪比賽啟用全京城,圍觀百姓不是也有圍觀百姓的規則?他不守規矩,豈不是得接受懲罰?」
蕭鼎豎大拇指:「你厲害。」
霄酒:「先不說他,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蕭鼎:「昨天比賽開始到現在,一共淘汰了8個,有被獅子兔獵殺的,有投票投出去的,應該也有被垂耳兔隊長制裁的,第一天就這麼死,會不會有點不妙?比賽一共7天,夠所有人死絕了的。」
霄酒卻覺得問題不大:「沒事,稍後獅子兔會更謹慎,人數越少,越難不露馬腳,今天明天,死的一定不會這麼多,倒是你一個垂耳兔,在前頭這麼沖——」
「我你放心,這身手,往哪兒逃不掉?」蕭鼎不要太有信心,「那些個小獅子也的確如你所說,不太捨得刀我,他們還指望著我繼續腦子不清楚的裹亂,好搞的垂耳兔敵我不分呢。」
「我之後也會照計劃行事,有什麼變化你隨時暗號聯絡我就行,我在你這可不能被瞧見,也不能在人們視野消失太久,你都起來了,之後的事自己看著辦,我先走了!」
「好。」
霄酒目送蕭鼎離開後,也離開了房間,準備看看這個大的作坊。
匠人……建造……
他和蕭爵的思考方向一致,竟然跟著線索找到了這裡,那麼細作想要搞事影響的,大概率就是建築,樓塌,可能是他們需要面對解決的危機。
蕭爵已經想到了這個方向,也告知他,已經以暗法通知了皇上,想來皇上也會有所應對準備。
那個身材很瘦,眉毛很亂的細作呢?
蕭鼎都已經能分開身,過來守著他了,可見那個細作不敢有任何動作,對方這步棋大概已經廢了。
這顆棋廢,不做計劃的任務,不跟同伴聯絡,那他們怎麼找細作的同伴?還是……已經找到了?
腳邊滾過來一顆石子。
霄酒抬頭四望,看到了遠方高處,隱身在橫樑里的蕭爵。
見他看過來,蕭爵比了個手勢,別的任何人看到都不會懂,但是他懂。
細作已經接過頭了?除了破眉毛,蕭爵已經精準鎖定了另一個?之前猜測推理竟然全都對了?
霄酒瞬間開心,怪不得蕭鼎敢不再跟『破眉毛』,原來『破眉毛』已經沒用了,他們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看到接下來,蕭爵比的另一個手勢,霄酒更開心了。
8號蕭厚,18號蕭炆,33號蕭丘都在這裡,還都在附近?
其他人暫不提,33號蕭丘可是鐵狼,還是他們非常關注的存在,那還不去污染他的刀?
霄酒迅朝蕭鼎打出手勢三,問33號在哪裡。
蕭爵指了個方向。
還比了個小心的手勢,可見知道他要去幹什麼,提醒他一窩人都在那裡。
霄酒頜,理了理袖子,小心走過去。
可惜視野範圍里只有8號蕭厚,沒有別人。
很明顯,有人藏起來了。
比如一直跟著8號蕭厚,始終不離不棄的忠心小弟131號,一定在暗處守護蕭厚,蕭厚還敢這麼大張旗鼓的顯出身形,什麼都不怕。
18號蕭炆和33號蕭丘藏起來,要不就是想鶴蚌相爭,漁翁得利,要不就是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有機會了必然下手。
霄酒心中迅思量,很快有了想法,不躲不避,朝著蕭厚走了過去:「遠遠看到人,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八哥。」
蕭厚看著他,笑的意味不明:「倒是哥哥失禮了,沒迎一迎好弟弟,怎麼樣,這裡好玩麼?」
霄酒看著這個笑,突然頓住,警惕退步,保持距離在三尺之外:「八哥該不會覺得四外無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刀了我吧?」
蕭厚眼皮微撩,往前兩步,笑得更加危險:「刀了你,我也正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難道不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