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蕭鼎看看眼前的兄弟們,再看看蕭炆拿出來的那一疊厚厚紙頁,有點猶豫。
霄酒:「任務只說要保護自己的秘密,又沒說暴露了要受懲罰,怕什麼?」
蕭鼎其實不太怕什麼懲罰不懲罰,他就是不知道該不該說,這屋子裡可都是心眼多的兄弟,可小酒灑讓說,就是可以說,有什麼後續不利的也不用怕。
他當即理直氣壯:「私通怎麼了?家裡男人不頂用,還不興人在外頭打個野食?」還越說越有氣勢,「怎麼男人可以,到女人就不行了?呸!老子頂天立地,干就幹了,我認!我就是在外頭養了野男人!」
所有人:……
蕭鼎看蕭炆:「你找到這麼多東西,找出男人了麼?」
蕭炆還真沒找到:「只是你帳冊的東西,出門的頻率,中饋產業遇到小麻煩,出去解決時和人約的地點……都太明顯,但是人是誰,我不知道。」
蕭鼎:……「你當然知道不了,老子養了不止一個!」
所有人:……
你行,你牛逼。
蕭鼎哼了一聲:「你手裡那點什麼證據,我根本不怕別人知道,真怕早藏起來了,叫誰都找不著,可我幹的事我認,別的你不能血口噴人,我們家老二就是老爺的種,絕不會錯!」
比理直氣壯還理直氣壯。
蕭炆皺眉:「我查到一件事,有次老爺酒後,指著二少爺鼻子,說不是他兒子,一點都不像他。」
「酒醉的話怎麼能當真?一看你就是年紀還小,不知道別人夫妻吵架,火氣上來什麼話都敢罵的,當爹的恨鐵不成鋼,罵兒子兩句怎麼了?還不像他,兒子隨娘有錯麼!」
蕭鼎看向蕭厚:「我兒子就是長得像我,漂亮,好看,玉樹臨風,芝蘭玉樹,風流倜儻,玉面郎君——」光看還不夠,他還伸手,把蕭厚撈到跟前,「他長得這麼俊,就是因為我長得好,怎麼,你們嫉妒了?」
所有人:……
「嘔——」
蕭厚捂住胸口:「對不住,有點反胃。」
這回沒吃魚都想吐,老七簡直比魚還可怕!
蕭鼎嗤笑一聲:「我幹的事我認,但我手裡這個,就是老爺的種,少傳瞎話!你們可以隨便找,整個宅子裡找,但凡能找到點不對勁的,我跟你們姓!」
狠話放完才覺得不對勁,他們都姓蕭啊,蕭鼎立刻改了:「我腦袋給你們當球踢!」
霄酒蹙了眉,若有所思。
他本來只是在圍觀看熱鬧,待到此時,突然靈台震盪,思考自己是不是想錯了一件事。
後宅之事,很容易影影綽綽,似是而非,自己親身經歷的,親耳聽到的,就是事實麼?
他的記憶里,生母缺失,沒有什麼相處畫面,嫡母和嫡兄的欺壓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父親對他的所謂關愛,都是在表面,都是在追憶生母,酒醉之言,說他不像他的話,是否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