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不少人也不少,这顿酒一直喝到了将近亥时才结束,王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宫中,挥手让伺候的干儿子们下去,自己独自推开了房门。
躺在大床之上,王振开始回味起晚上的酒局来。
“先生。”
这一声把王振的魂都惊丢了。
连滚带爬的到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陛下。”
朱祁镇的身影从黑暗中显现出来。
“朕还以为先生得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顺手将蜡烛点燃,朱祁镇坐在了王振的正对面。
“说了什么?你们的关系又如何?”
王振这才明白朱祁镇是在担心自己,怕他们一言不合又打自己一顿,话说张太皇太后没了后,自己就很少挨打了。
“回禀陛下,今天晚上的酒局十分尽兴,王爷和诸位大人将陛下送去的御酒全部喝完,一再感谢陛下的关爱。”
“先生真是喝多了。”
淡淡开口,王振的酒都醒了。
“陛下,您不要急,听我细细说来。”
王振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将所有的对话全部说了出来。
一切都在朱祁镇的预料当中。
不过也有没想到,不,应该是没想的那么全面的,就是李星寒居然没有和王振翻脸,还频频和王振一起碰杯。
“先生睡吧,看来朕的打算没错,明天,那物件还得你亲自带人交给他。”
“是,恭送陛下。”
王振送朱祁镇出了门,一路随行到了寝宫门前,等朱祁镇回宫后这才七拐八拐的到了珍宝阁门前。
“王公公,深夜到此所为何事?”
守卫的御林军手掌按在了刀柄之上。
“两位兄弟别急,不是偷盗,而是陛下让我来取一样东西。”
“何物?”
“金枪。”
十几人皆是浑身一震,燕国公回来了。
此时的汉王府的客厅当中,仅剩下李星寒和朱高煦二人。
“我很好奇,你居然没和王振翻脸。”
“煦哥没听贺云说吗,我走之后他在京城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我懒得理他,毕竟陛下喜欢,就随他吧。不过刚刚散场之前贺云他们的话你也应该听到了,陛下现在开始有意无意的疏离他了,虽然宠爱没变,但是他做不了陛下的主,那我就更没有了动他的理由了,一个奴才而已。”
朱高煦抚掌大笑,说的没错,不过是一个奴才,还真就能做了天子的主?
“不过你也知道,老哥我就想给你出个气而已。”
李星寒淡然笑笑:“李家有祖训,不会因为一个宦官就失了初心,所以煦哥不必担心,我自是巍峨高山,何故与蜉蝣所争。”
好一座巍峨高山。
“你这家伙,你跟我说实话,念明小叔是不是给你传功了,你的功夫像他,说话也像他。”
“嗨,都是一家人,那不正常吗。”
“这这这。。。。。”朱高煦一时语塞,把李星寒推出了客厅,自己也跟着走了出来,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休息一下,上朝的时间可不能误了。
旭日东升,朝堂之上也站满了人。
朱祁镇高坐龙椅之上,听着朱高煦说着瓦剌的布局和野心。
话说完,朱祁镇开始询问众臣的意见。
正如李星寒所说,于谦第一个站了出来。
“臣认为,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