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了华特生咖啡馆的门前。
“下车，”我对安然说。
然后，在她一脸错愕，摸不着头脑之际，我转脸看向她，瞬间在脸上挂上了一个最迷人的笑容：
“这里的奶昔好喝。”
我的意思很明白。我必须让她明白，凭她的这些小聪明、小伎俩，是不可能在我身上占到什么便宜的。
只要我不想，没有人可以用这么拙劣的办法利用我，更何况，还是一个名气远不如我的人。
安然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跟着我进了门。
许久不来，华特生咖啡店的服务生和咖啡师早就已经换了好几轮，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
我们两个挑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刚坐下，就有服务生朝我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两位想要点些什么？”
等他的目光从菜单转移到我们身上时，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菜单不用看了，我喜欢你们这里的巧克力麦芽雪。你呢？”我朝安然扬了扬下巴。
服务生的目光也跟着转了过去。
他的眼光忽然变得不一样了。
我注意到，她的腰微微向前弯着，两只手肘都放在咖啡桌上，前臂紧挨着，十指交叉在一起。
这个动作的效果，就是有效地放大了她的胸部，配合上她邻家女孩一样单纯又美好的脸，更让人有了欲罢不能的感觉。
“我要一杯草莓奶昔。”她说。
“你是文迪？！”他忽地转向我。
“当然不是。”我说。
然后，我笑了，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种戏谑的语气，就是我无数次在公众场合被人认出来的时候用的，轻车熟路。
“两位稍等，马上就来。”
服务生转身离开的时候，光凭绷的笔直的背影，就能看出他此刻的激动。
“这里的东西真的很好喝。没入行时，我几乎每天都来。”我对安然说，眼睛在不大的店面里转了一圈，想要找寻一些当时的痕迹。
“对不起，”安然说，“我知道，锐舞派对的事，你还在生气。”
我直视着她，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靠在座椅背上。
“安然，如果你想得到你要的东西，有两件事情，你必须知道，。”
“哪两件？”
“第一，不要在意别人的拒绝，更用不着为此难过。因为，你想要的东西，很多时候，都要靠不断地突破别人的底线。没有人有义务给你提供任何东西，你要想，就只能自己去争取。”
“那第二件事情呢？”
“在你想要利用别人的时候，手段要高级一点，不可以让人一眼就识破。太拙劣了。”
“我说过，我真的不想利用你——”
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明白。利用别人，并没有错。如果有需要，我会毫不犹豫地利用你。而且，我相信，一旦有机会，你还是会选择利用我的。但是，你知道我们两个的区别在哪儿吗？”
“区别？”
“是的。”我点点头，“我清楚地知道，我在利用别人，而且，不会有丝毫的愧疚感。而你呢，为了让你自己的所谓良心好过点儿，你不断地给自己洗脑，试图让自己相信，你并没有利用任何人。这些你用来内耗的精力，我都用来思考，怎么样能做得更好，更不露痕迹。”
“你真的不会有一点儿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