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珂紧张了一下，手指也跟着蜷缩了起来，指甲刮过他的皮肤，江慕白的后背肌肉紧了一下。
这让郑珂意识到，他也许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放松。
“从一到十，你对目前这种情况的讨厌程度，可以达到几分？”郑珂大着胆子，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
江慕白一下子笑了，郑珂的嘴角，也跟着弯了起来。
“是零。我说了，我不介意，这也不是你的错。”他的声音非常温柔。
“我知道，这种情况很尴尬，而且……”
“没关系，小珂。”
江慕白站直了身体，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
“只要我们的契约还在生效，这样的事情，就一定会生的。这是作为契约情侣的基本素养。”
江慕白得手指轻轻地拂过她的手掌，蘸取了一些防晒霜，擦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谢天谢地！
郑珂差一点儿因为江慕白的善解人意而激动地拥抱他。当着滨大至少百分之七十的研究生，在江慕白的胸前摸来摸去，绝对不是她现在想做的事。
她的手，从他的后背，移动到肩胛骨。
这么近的距离里，郑珂先，他的右边肩膀上，有几个褐色的，小小的痣。她突然想拿出一支笔，把这几颗痣连起来，看看会出现什么图案。
“这些东西真的有用吗？”江慕白试图将胳膊上的乳液抹匀，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当然！防晒霜的有效性，已经得到了科学的证实。我手上还有，你蹲下一些，我帮你抹一抹脖子。”
江慕白“嗯”了一身，乖得像一个小男孩。
她绕到他的面前，将手上的护手霜，仔细又均匀地涂抹在他的脖子上。忽然，她莞尔一笑：
“你们系主任好像也在，这下，他们应该看到好戏了。”
江慕白没有说话，他的眼睛瞥了一眼郑珂在他锁骨上忙着涂抹防晒霜的手指。
他的眼神热辣辣的，让郑珂的脸颊也跟着烧了起来。
“咳咳，你好像挺擅长这个什么飞盘游戏的。”郑珂故意找话来说。
“嗯，小的时候玩过。”
“这么小众的运动，你也小时候玩过？”郑珂挑眉，“我知道你为什么是现在这个个性了，原来你小时候都忙着学习各种技能，没时间和小朋友们正常相处。”
“个性？你是说‘刻薄、恶毒、傲慢、不可一世’吗？”
“我可没有这么说。”郑珂小声嘴硬地嘟囔着。她知道，江慕白是故意重复那天她在微信里的信息，来调侃她。
“你当然没有这么说，你是这么写的。”江慕白的语气有些冰冷。
“对不起，我当时情绪有些失控……，我本意并不是……”
郑珂紧抿着嘴唇，心慌意乱地解释着。忽然，她看到江慕白的眼角处，有细碎的褶皱：
他在笑！
“你这个该死的江慕白！”
郑珂攥起拳头，用力打在他的胳膊上。
江慕白“诶呦”了一声，笑得更大声了。
在两人的笑声里，前几天的不快，也跟着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