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我也继续看着他。
而他的眼睛,从我的脸一路扫视下来,落在我最爱的绿色裙子上。
于是,顺理成章地,几天之后,我和臧书礼开始交往。
“亲爱的,你有2o岁了吗?”
他房间的沙上,臧书礼将我压在身下,头埋在我的脖颈处,声音急促地说。
他的手,顺着我胸前的起伏,一路游走下来,探进了我绿色裙子的裙摆处。
我轻轻环住他的脖子,抬着头,身体努力地配合着他探索的角度而扭动着,闭上眼睛,轻声说:
“你怎么知道的?我刚刚过了二十岁的生日。”
我听到他好像叹了一口气,紧接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而我则一直闭着眼睛。
黑暗中,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就像一条瘦弱的船,孤零零地漂浮在海面上,海浪一漾一漾地朝着我扑打过来,在狂风暴雨的挟裹中,将我朝岸上一下一下地推去。
一个月后,摄制组完成了在我们村庄的拍摄。
就在那天,臧书礼将自己的全部积蓄都给了我爸爸,然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我誓再也不会回来的家。
然后,我跟着他,来到当时世界电影工业最达的城市——坞城,在那里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
这间公寓就成了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
尽管它小得像个巴掌,但是,我很喜欢。
因为我终于不用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生怕哪天睡梦中,一个满嘴酒气的男人会爬上我的床,或者,被爸爸随便抄起什么武器,打得遍体鳞伤。
臧书礼很努力地工作,穿梭于各个剧组之间。而我完全像是一个真正的主妇,将我们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除了买了几件合身的衣服之外,我几乎舍不得花任何一分钱。
我的勤俭加上臧书礼的努力,我们很快就攒够了一笔钱,买了一间真正属于我们的房子。
生活渐渐地好了起来,我可以买更多漂亮的衣服,甚至在周末,我们还可以到不错的餐厅吃一顿丰富的晚餐。
家庭主妇的日子难免会有些无聊,我开始在家的周围散步闲逛。
为了臧书礼工作方便,我们特意将房子选在了片场的附近。这里的街角有一家叫做华特升的咖啡店,据说,这里经常有明星和着名导演、制片人出没。
我又想起了妈妈向我描绘过的生活。
我知道,我向臧书礼奉上我16岁的身体,并不是为了一辈子只做他的家庭主妇。
于是,这间咖啡厅,就成了我每天下午都会出现的地方。
每一次,我都会点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坐在能够选择的,尽可能最显眼的位置上。
我知道,这样守株待兔,多少有些荒谬和愚蠢。
但是,这是当时我能想到的,可能被星探现的唯一办法。
四个月后,我遇到了我的第四任丈夫,当时坞城最年轻的电影制片人班适航。
他给了我人生中第一份工作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