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易欢也没多和穆夫人叙旧,她道:“伯母,改日得空了,我再登门拜访。”
“娘娘使不得,娘娘如今忙于朝政,我等怎可占用娘娘的时间,娘娘去忙吧,如今看到娘娘您好好地,我这颗心呀,也就安定了下来。”
“义兄,照顾好我义母。”易欢对穆长珩道。
一句义兄将穆长珩拉到了现实,穆长珩应了一声:“是。”
“陈公子,明年春闱期待你的表现。”
陈明昌赶忙抱了抱拳,说道:“学生定当尽心竭力,只盼日后能上朝堂为娘娘分忧。”
易欢握住晋渊的手,他道:“诸位,他日再会。”
瞧着那两人相携离去,渐行渐远。
陈明昌喃喃开口:“那男子,那男子是陛下吗?可陛下不是分明已经……”
“陈公子!”穆夫人突然开口,打断了他,她道:“今日之事,陈公子若想保全自身,还请莫要声张,只当做没看到。”
陈明昌也反应了过来。
既易欢没明说那人的身份,自是不希望别人探究的。
陈明昌道:“多谢
穆夫人提醒!”
陈明昌带着陈明娇离开。
陈明娇伸手拽了拽他的袖摆,问:“兄长,你的心上人是方才的皇后娘娘吗?”
陈明昌不答。
陈明娇笑着开口:“你方才眼睛都快粘到娘娘身上去啦,只可惜娘娘好像并不喜欢你,她身边那男子倒是生的高大俊朗。”
“原来那就是皇后娘娘啊,兄长,我以后也要做娘娘那般的人,若我也能那样,天下什么样的男子我得不到?”
陈明昌蹲在她面前,他道:“娇娇,今日之事,切莫像其他人说,是兄长和你两个人之间的秘密,能做到吗?”
陈明昌嘻嘻一笑,道:“知道啦,兄长你眼光真高,怪不得其他贵女都瞧不上。”
“皇后娘娘如同天人,兄长你也敢肖想。”
陈明昌叹了口气,他说:“我没有肖想。”
如今她身边出现了和陛下一模一样之人,就更不会肖想了。
只盼她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哪怕一点点,也足够陈明昌喜悦了。
……
另一边。
穆夫人对穆长珩道:“长珩,你呀,终究是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咯。”
穆长珩低着头,他微微勾唇,说:“这样也好,无论那人是不是……往后余生,她身边都有人陪着了。”
穆夫人摇了摇头,问:“那你呢?”
“孩儿自当建功立业。”
“我是管不了你的终身大事咯。”
穆夫人压低声音,说道:“若那真是那个人,往后朝堂局势恐还会生变化,儿啊,你尽早升官吧,也好帮帮他。”
“是,若我真能为她出一份力,也算是……值了。”
*
杏春居。
章老一个人屏退了下人,一个人坐在院中赏月吃月饼。
自打妻死后,章老每年都是如此。
院门处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易欢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拿着食盒,道:“章老,怕您中秋节一个人太孤单,本宫来陪您喝两杯。”
张中正望向她,又望向她身后的男子。
他问:“你来就来了,怎还把他带来了,真就那么喜欢?”
易欢牵着晋渊走近了些,她说:“章老,此人我敢保证,不止我喜欢,你也会喜欢。”
“哦?”章老来了兴致,他问:“难道此人除了一张脸,还有其他本事不成?亮出来给我瞧瞧。”
易欢回过头,眼含笑意,对晋渊道:“听见没,你老师话了,还不赶紧给他老人家瞧瞧。”
听到你老师三个字,章老微微一愣。
晋渊摘下脸上的狐狸面具,说:“老师,是我。”
章老见到他,猛地起身,缓缓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