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抬眸,火热的视线落到她身上,他想,若是有来世的话,她要把这小娇娘养出满身娇贵肉,养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晋渊撇过头,深深吸了口她脖颈间的气息,他说:“不痛了,不咬你。”
易欢也跟着笑了,她问:“陛下以前是不是从未这样和女子一同过夜过?陛下,您耳根红了呢。”
趁着他虚弱,易欢胆大的摸了摸他的耳朵,易欢说:“更红了。”
“陛下您是不好意思了吗?”
晋渊伸手,他因为剧毒作,也没什么力气,只虚虚抓着,他说:“好了,别摸了。”
“嘿嘿。”易欢傻笑了两声,她说:“我这只手摸了陛下,以后也不用洗了,是它的福气。”
她知道易欢是想尽办法逗他高兴。
这剧毒,若是寻不到解药,他便只能活两日。
晋渊闭上眼,说:“你太傻了,下次豫亲王再追上来,你别再做那种事了。”
“哪种事?”易欢低下头,问。
晋渊道:“那种舍身为人的事,下次追兵若是追来,你只管跑,我只不过是一个你才认识了个把月的陌生人,不值当你那样做。”
这话让易欢沉默了片刻。
晋渊猜,是自己
这番话伤到她的心了。
可没想到,易欢却开口道:“你才不是陌生人,陛下忘啦,花朝节那天,你哭的时候你还安慰了我,还送了我一条帕子呢,可惜那条帕子找不到了,也不知道弄哪去了。”
晋渊想告诉她一条帕子而已,不重要,若此次大难不死,她要什么他都给。
可他也知道这样的承诺太单薄,他命不久矣,又有什么资格许她未来呢?
剧毒作的越来越厉害,晋渊也越来越煎熬,连睫毛都在颤。
易欢轻声道:“陛下,您睡会吧,一觉睡醒,就不疼了。”
易欢的话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晋渊竟真就这样睡了过去。
晋渊再次睁开眼时,虽仍旧虚弱,可那股仿佛骨头被捣碎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他又熬过了一次剧毒作。
他往四周看了看,没瞧见易欢人。
他费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
他走出破庙的时候,看到流民在往他这边跑。
“豫亲王的兵打过来了,快跑!”
“那豫亲王也不知道了什么疯,看到一个杀一个!真是煞神转世!”
“别说了,别说了,我们还是赶紧跑吧,若被追上,我们恐怕也会被杀了的!”
人群里,晋渊看到了慌慌张张跑来的易欢。
易欢将水囊塞入了晋渊怀里,她说:“陛下,我们也赶紧走,还好,我们有马。”
易欢费力的将晋渊扶上马。
可豫亲王的追兵追的太紧,易欢低下头,看着靠在她怀里的晋渊,方才晋渊喝了两口水,便又晕了过去。
他实在太虚弱了。
易欢摸了摸他的脸。
她喃喃开口:“陛下,你别怕,只要撑到珍珍回来,说不定她会把圣医带回来。”
话落,泪珠子情不自禁的从眼眶落下。
他明明是那样盛名的一个君主,为何要让他承受这样的痛苦?
马儿跑了几近一天一夜,过于疲惫。
加之身后追兵追的又急,这么下去他们迟早会被追上。
易欢便停下马,掉头,往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