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一刻值千金。
晋渊不满于易欢总是分心,他一只手抓住易欢脚踝,身子压了下去,说:“他走了。”
易欢喘着气,脖颈间皆是他留下印记。
易欢声音微颤,道:“一年、一年了,你本事怎的退步了。”
晋渊眼底带着笑意,他道:“娘娘,你对我的要求未免太高了,我可没碰过除了娘娘以外的女人,我也是头一次知道,原来春宵一刻竟是这般美好。”
“今夜之后,只怕我就离不得娘娘了,娘娘要我生我便生,娘娘要我死我便死。”
易欢红唇微启,轻轻咬了下男人的下巴,她说:“我要你死做什么,不许死,不许提这个字。”
“好好好,不提。”
这夜太过荒唐,晋渊心底怜惜她,不想闹得太过,可易欢一个劲的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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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渊好不容易才把人哄睡了。
晋渊坐在床榻边上,裸露的身体上四处都是抓痕咬痕,为他这具劲瘦身体平添了几分性感,跳动的烛光下,汗液顺着他结实的胸膛淌下,留下一道长长的痕迹。
晋渊随手拿过一旁的外衣披上,将身上的各种痕迹遮掩了个大半。
他伸手,轻轻握着易欢的手腕,又瞧见她雪白的臂膀上那一道道可怖伤疤。
其实他方才就想问了,她手臂怎会有这般多的伤,可又怕扰了她的兴致,始终没有问出口。
那些伤有旧的有新的,新的已经结疤,男人指腹在上边轻轻蹭过。
睡梦中易欢似乎感觉到了痒,忍不住缩了缩手。
晋渊却攥的很紧。
瞧见这些伤只觉得心口处难受的紧,像有刀子在上面一下一下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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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恨自己为什么会失去记忆。
倘若没有失去记忆,他又怎会缺席她人生里这重要的一年?
晋渊低下头,在那伤疤上吻了吻。
随即,他起身朝外走去。
银枝还在守夜。
晋渊打开屋门,冲着银枝招了招手。
银枝低着头走来,她知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
晋渊瞥了屋内人一眼,怕吵醒她,关上门,走到廊下。
他问银枝:“我在你们娘娘手臂上看到了许多伤痕,怎么回事?”
银枝一阵犹豫。
晋渊道:“你要如实告诉我,我才能更好的伺候娘娘,不是吗?否则若是触碰了娘娘的逆鳞,娘娘不开心,你我也别想好过。”
于是银枝便道:“自打陛下驾崩后,娘娘主持朝政,瞧着是风光无限,可心底始终憋着气,娘娘经历丧夫之痛,又不能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现出来给别人瞧,就、就趁着奴婢们不在的时候,拿自己的身体泄……奴婢们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娘娘这一年过的实在太痛苦,若是不泄泄,谁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奴婢们也很心痛,劝说了娘娘很多次,娘娘说他……太想陛下了,她只能用疼痛来麻痹自己,否则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娘娘与陛下伉俪情深,若不是为了守住陛下打下的大虞,恐怕娘娘也……”
银枝话未说完,晋渊已然听明白了。
如果不是为了大虞,恐怕她也活不下去。
晋渊心口处更痛了,那刀子一下一下的往他心上戳。
晋渊说:“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