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欢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蒋深。”
易欢眸色渐深,她说:“你还记得本宫么?”
这话叫南昭王一惊。
南昭王试探着开口:“难道娘娘和他竟是旧识?”
蒋深喉结滚动,说道:“小子记得。”
“记得多少?”
“记得全部。”
易欢捏着他下巴的手,陡然用力,她道:“很好。”
随即,她才回答了南昭王的话:“以前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很中意他,南昭王,今夜,我要他伺候本宫就寝。”
“什么?!”
南昭王震惊望向她。
自打大虞皇帝逝世后,并未传出过大虞皇后贪恋男色的传闻,今日大虞皇后这一出,顿时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不仅南昭人震惊,震惊这皇后将将荒淫之事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就连作为使者来南昭的大虞官员们,也满脸不可置信。
这一年里,皇后娘娘瞧着对陛下情深义重,也不是没有人给娘娘献过男人,可那些人,事后都被娘娘重罚。
他们一直以为,这世上,除了陛下,再无人能入的了娘娘的眼。
如今娘娘却看上了一个南昭人。
司娜听此,手上的酒杯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既本宫来了南昭,南昭自然要以最高礼仪招待本宫,南昭为我大虞附属国,不过一个男人,想来王上不会舍不得吧?”
南昭王刚要开口。
司娜豁然起身道:“我不同意!”
易欢眸子霎时朝她看去,她目光是那样的冰冷。
以至于司娜和她对视时,忍不住瑟缩了下。
南昭王忙道:“司娜,住嘴!”这位皇后可不是什么善茬,若是得罪了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司娜却执意开口:“此人为本公主未来的驸马,听闻大虞是礼仪之邦,想来皇后娘娘不会做出夺人所爱之事吧?”
“哦?”
易欢长睫微垂。
她松开手,问晋渊:“可是如此?”
晋渊答:“小子与四殿下并无瓜葛,还望四殿下莫要胡言。”
司娜立即上前,指着晋渊道:“我已经请求父王赐婚,你不日便要成为我的驸马。”
易欢笑了。
她坐回了椅子上,她说:“是,我大虞是礼仪之邦,比不得南昭,做出强抢驸马的事情来,既如此,本宫便不与殿下相争了。”
这里面的嘲讽意味,即便司娜再蠢笨,也听明白了。
司娜气急败坏,正要还嘴。
晋渊试探着抓住了易欢的手,他道:“娘娘,小子愿意,愿意侍奉娘娘就寝。”
易欢挑了挑眉。
司娜跺了跺脚,当即就要怒骂。
岂料南昭王一巴掌朝她打了过去,“混账!孽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还请皇后娘娘莫要生气,小女任性妄为,我回去后自会严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