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渊费尽心思,为的就是让易欢心甘情愿离开林青裴。
如今目的达成,他怕如今隐瞒,等日后她得知真相,心里会对他生出嫌隙与怨恨来,所以晋渊选择了坦白从宽。
至于她是生他的气,亦或是恨他搅了她的姻缘,他都会受着。
易欢听到这话,脑子先是懵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晋渊说了什么。
她盯着父亲和兄长的长明灯,说了一句:“没关系。”
晋渊这会是真的惊讶了,小古板竟不怪他吗?
易欢道:“即便没有你,我和林青裴之间,也存在很大的问题,他一心宠爱顾小娘,你以前说的没错,我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怎能忍受夫君的日日忽视,怎能忍受被一个妾室踩到头上来作威作福?”
易欢是知好歹的。
能离开林府这个虎狼窝,能顺利和林青裴和离,于她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易欢说:“从前……从前我有很多东西都想不通,也不敢想,只知道听嫂嫂和长辈的话,按他们为我安排的路来走,可这路未必是我喜欢的路,我不想成为一个傀儡,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晋渊曾在梦里和她说过,她就是她,她是自由的,她得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
自由二字,对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了。
易欢柔顺的靠在她怀里,轻声与他说着话,她是这样的乖巧,明知他欺骗了她甚至是利用了她父兄的骨灰,却也生不起丝毫怒意来。
“我该感谢你。”易欢道,她看着父兄的牌位,长明灯那明黄的光,照亮了上边的名字,她说:“谢谢你没让我父亲和兄长的骨灰落到林青裴那种人手上,也谢谢你让我这么快醒悟,看清了林青裴的真面目。”
更谢谢他在梦中教她做人,教她明事理,知善恶,辨是非。
晋渊长叹一声,掌心轻轻摸着她的小脸,这样乖巧的易欢,他如何能不爱呢?
晋渊出一声轻笑,说道:“还以为你知道真相后,会与我置气一段时间。”
易欢转过头,抬头与他对视,撞进他那双满身暖光的眼。
易欢说:“我不是那么不知好歹的人。”
百花楼那件事,为何独独就林青裴中了晋渊的计谋?自是因为林青裴有可乘之机,林青裴本就不是什么端方持正之人。
如不是百花楼那件事,她恐还要在林府与林青裴再虚耗一段时日。
她乖乖的靠在他怀里,声音软,人也软。
晋渊没忍住,在他母亲和她父兄牌位前,低下头,捏住她的下巴,与她接了个绵长的吻。
烛光在跳动,她眸子里亦跳动着闪烁的微光。
易欢闭起眼。
这个吻,便当是感谢他吧。
他性子凶猛,这回却吻的格外轻柔,在她唇上一下一下的轻啄着,细细舔吮,前所未有的耐心。
便是这般细致的吻,叫易欢越招架不住,伸手下意识攀住他的臂膀,怕自己软倒在他面前。
分开时,唇瓣一凉,他突如其来的撤离竟让她有些不习惯,易欢下意识去追逐那滚烫湿润的唇,重新贴了上去。
晋渊眸子一沉。
这可真是……要了他的命了,攥住她腰肢的手臂也跟着收紧。
他贴在她唇上,出粗重的喘息,问:“这么热情啊。”
意识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后,易欢脸颊腾的就红了。
晋渊嗓音低低哑哑的,惯常会蛊惑人心,“你当着我娘和你父兄的面亲我,以后我便是你的人了。”
易欢双眸水光潋滟,她羞恼道:“胡说、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