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裴见她如此,以为她怕了怯了,真的被威胁到了。
他一脸胜券在握,说道:“怕?如今南营尽归我管,今日的南营,早已经不是一年前的南营了,凭他穆清风一个人,能做什么?”
“易欢,我也不是一年前的我,如今兵权在握,只要我一日是忠武将军,就一日能将你和你们易家压的抬不起头来,你给我想清楚了!”他语气阴狠。
易欢后背都是汗,好在,该套的话,尽数套了出来。
易欢紧绷的身体,一点一点放松了下来,她脆生生的声音传到了二楼:“让诸位看了这么一场猴戏,见笑了。”
而二楼的小娘们和官员们,全都震惊不已。
小娘们随即就变得兴奋了起来,林府竟藏着这样的龌龊事!那林将军竟要扬他岳丈的骨灰!
今日参加宴会的,也有不少是南营的老臣和将士。
虽易将军已死,可他是死在战场上,他永远都是南营将士心里的战神,怎能容人这般侮辱?
在林青裴说到要扬易老骨灰时,这群武将们便已然坐不住了。
武将们愤怒,文臣们也忍不住出嘲笑。
瞧瞧,都说武将是粗人,没有头脑,只知道打打杀杀!瞧瞧这林青裴,心机深沉至此,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连岳丈骨灰都能扬!
穆清风也面色大怒,他在林青裴手底下做事,一心一意,从未出过什么差错!
林青裴却想动到他儿子头上来!
“爹。”穆长珩脸上带着狠色,“我就说吧!我就说吧他林青裴能是什么好人!他竟这般恶毒!”
女娘席面那边,昭华手上执着茶盏,微微一笑,原来易氏今日大宴宾客,打的是这主意。
真是一场好戏。
穆家父子和南营的武将,皆听不下去了,愤怒的抓起手上的剑,往楼下走去。
林青裴意识到不对,心里忽的生出不好的预感。
“易欢你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易欢缓缓勾唇,她说:“林青裴,你做下的那些恶心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林青裴!”
楼梯处忽的传来一道怒吼。
林青裴下意识抬头,随即他就愣住了,脸上血色尽失。
穆将军以及其他看热闹的官员,纷纷涌了下来,正一脸匪夷所思的看着他。
文臣摇了摇头,说道:“易将军昔日待你不薄,你竟……你竟如此待他的独女,还扬言要扬他的骨灰,啧啧,畜生啊,当真是畜生!老夫活了五十年,头一回见到如你这般畜生的!”
“林青裴!”穆将军怒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