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裴连忙伸手挡住脸,一边挥手一边拔剑,道:“滚开!连你这贱畜也敢欺辱我了!滚!”
利剑一出,那鹰登时飞到了高处,傲然的睨着他。
林青裴脸上被啄伤了好几处,他喘着粗气道:“好好好,易欢你真是好得很,你给我等着,我治不了你,我还治不了你那奸夫?我先弄死他,再回来处理你我之事!”
“我说了,与他无干,不是他!你若伤及无辜,你莫要忘了,他父亲穆副将可还在你底下当值!你惹怒他,就不怕军中老臣反扑吗!”
然,她说的话林青裴却是一个字都不信,“不是他?呵,你易欢身边有几个男人我还不知道么,这京中有权有势的有几个能看上你?就连那穆长珩,只怕也是不知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才让他沦为你的裙下臣。”
“如若不是穆长珩,我倒要看看谁眼神这么不好,能瞧上你这般不安于室之人!”
“穆家大公子受到一丝一毫伤害,我会立即执盘龙玉佩入宫!求陛下主持公道!林青裴,你要试试看吗?”易欢抬高了声音,满脸都是厉色。
“你以为事到如今我为什么在陪你玩,而不是直接入宫请陛下为我做主?我不过是不想让圣上为了这点家丑而耗费心神!你别逼我,林青裴!”
她像只炸了毛的小猫,凶狠的瞪着她。
她也经常这样瞪晋渊,可瞪晋渊时,眼角通常都会被他欺负的一片绯红,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暧昧。
而瞪林青裴时,便唯剩凶狠,以及彻骨恨意!
林青裴与她对视,胸口不停起伏,喘着粗气,俨然已经气到了极致。
半晌后,林青裴蓦的掀翻了屋中的桌子椅子,又搬起茶盏花瓶,用力砸在地上泄愤!
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满地都是狼藉!
易欢也不在意,屋中陈设大多都是林青裴为了讨好她花了高价买的,用的也不是她的钱,如今砸了,亏损的也是他林青裴,易欢丝毫不在意。
林青裴做完这些,泛着血丝的双眼用力剜了易欢一眼,那一眼恨不得将她扒皮抽筋!
随后便拂袖,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凝萱堂。
易欢知道,这回交锋,是她胜了,林青裴不怕她,却忌惮晋渊。
易欢松了口气,扶起椅子,脱力的坐在上头,银枝忙上前,派人来将这满屋狼藉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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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晨光微熹,一早林青裴赶着去早朝,走到门口处时,瞧见门前放了许多牡丹花,而府中的下人,正井然有序的将这些花往凝萱堂搬。
林青裴问:“哪来的花?”
门房答:“是今早一位黑衣公子送来的,那公子说这些花都是夫人在他那买的。”
林青裴看着这些珍贵的牡丹,顿时冷嗤,有些品种,外边根本没得卖!
京中能给得起这牡丹的,屈指可数,他又想到了穆家。
该不会是穆家那小子费尽心思弄来讨易欢欢心的罢!
“拿出去,扔了!”林青裴冷冷道。
“这……”小厮们也停下脚步,犹豫不定的看着他。
林青裴盯着千紫千红中,那开的正盛的绿牡丹,只觉得那花像是在无声的嘲笑他。
他阴沉着一张脸,再次说了一句:“赶紧拿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