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惊讶道:“竟是如此吗?林将军,我是真的不知,那江南名妓也不是我带来百花楼的,是她自个自称是江南来的名妓,干我什么事,林将军,这事可赖不到我头上啊。”
张大人面露不悦,道:“再说,我又没叫林将军去碰那妓子,还不是林将军自己把持不住,如今林将军丢了人,就想把他这事甩旁人头上啊?劝林将军莫要如此,昨夜如何,其他几位同僚可都看见了,可没有人逼迫林将军您那么干。”
说完,张大人一把推开了林青裴,理了理领口,上了自家马车。
如今林青裴冷静下来,昨夜他从那妓子身上闻到的香味定然有异,他转头,上了马车,对外吩咐道:“将京中最好的制香师请来府上。”
“是,二爷。”
林青裴动作快,只一个早上,便查到了昨夜闻到的那香味来历。
竟是一种催情香。
他是中了那妓子身上的催情香,才会如此!他并非自愿!
查清楚此事后,林青裴立即往易府赶。
曹雅琴瞧见他过来,拦下他,问:“林将军可是来找欢儿?”
林青裴颔,说道:“嫂夫人,我已查清昨夜的来龙去脉,昨夜我是中了催情香才会着了那妓子的道,那妓子如今已经下落不明,是我中了他人的圈套。”
曹雅琴惊讶道:“竟是如此?”
“那催情香名叫欢情香,是我一时不察,大意了,嫂夫人,我不想同易欢和离,您该知道,如今我们林府和易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您也不想看易欢成为和离妇吧?”
曹雅琴确实不想,她不能看易欢孤独终老一辈子。
“嫂夫人,我已经知错了,我下回再也不会同人在外头吃酒,你帮我劝劝她,可好?”
曹雅琴皱着眉,道:“如今欢儿正在气头上,恐不愿见你,要真是如此,此事也怪不到你头上去,你去大堂稍待片刻,我进去将此事告知欢儿,许她能够回心转意。”
林青裴冲着曹雅琴作了个揖,说道:“那林某就在此谢过嫂夫人了。”
曹雅琴转身,再次去了易欢闺房。
她将此事一五一十的说与了易欢听。
“欢儿,林将军是中了旁人的计,官场尔虞我诈,一时不察才会如此,着实怪不到林将军头上去。”
易欢正坐在屋内练字,她听此,搁下手上的笔,问:“嫂嫂觉得这不怪他?”
“非是他主动想要嫖妓,我觉得此事尚有转圜余地,林将军不是你所想的那种喜欢流连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
易欢却道:“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即便是他中了他人的计又如何?若他当真清正坦荡,意志坚定,旁人又怎会选择这样的方式来陷害他?”
曹雅琴听此,微微一怔,她道:“看来欢儿是不愿原宥他了。”
说完,她轻轻叹了口气。
“你这心气,往后是要吃大亏的。”
易欢道:“那便吃吧,我先前吃的亏还少了?左右都是要吃亏,不若选个自己喜欢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