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风光啊,郎君。”
林青裴换好衣服,说道:“你还嫌不够丢人,不肯给我在外边留一点脸面是吧?”
易欢脸色难看,问:“到底谁不嫌丢人?”
“你看到外边有多少人在看吗?这下好了,京里头只怕都知道郎君因为嫖妓,被埋在了百香楼下边!”
林青裴却道:“我是昨晚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才如此!能怪我吗?”
易欢质问他,“喝多了做下的事就不算了吗?那妓子……那妓子逼迫你了不成?”
这是易欢头一次和他吵成这样,说话如此难听。
她是大家闺秀,是曹雅琴养出来的人,最是规矩不过,端庄持重的很。
可此刻,易欢却是再也维持不住那贤良稳重的面具了。
林青裴揉了揉额角,他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我昨晚……昨晚……”
昨晚他本是想回去找易欢的,可看到那妓子后,闻到她身上的气味,不知怎的就被蛊惑了,觉得她跟易欢有几分相似。
“郎君还是好好想想今早上朝要怎么与你的同僚和圣上解释吧!”
“易欢,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常事,更莫要说我不是故意的,即便我真与那妓子生什么,你也不能如此在外边打我的脸!我是你的夫君,是林府的天,你就不能等回府,等我向你好好解释吗?”
“解释?”易欢冷笑,“这情况还用解释吗?你与那妓子光着身体一道被救出来,是我瞎看不出来吗?呵,郎君脖子上还带着那妓子的口脂呢。”
听此,林青裴连忙伸手擦了擦。
先前所有人都劝她,劝她稳住林青裴,好好经营和林青裴之间的关系,莫要想旁的。
可如今这样,林青裴不顾她脸面在外嫖妓,丢人丢了满京城。
还要让她理解他,她如何能理解?
“易欢,你何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林青裴眼神也变了,里边浮现出了怒色来。
“这就叫咄咄逼人了?”易欢抬头。
她脸色依旧平静的很。
“和离吧。”易欢说。
林青裴身体一僵,“你说什么?”
“我说和离,这林家妇我是做不下去了,郎君你爱顾小娘,爱外边的妓子,唯独不爱我,既如此,这样耗着也没有意思,正好,我为顾小娘挪了位置。”
“等和离后,郎君您还能将外边的妓子纳回来收做妾室,想来顾小娘那般明事理,也不会阻挠。”
和离?
他昨日刚与陛下做下保证。
今日就和离?
开什么玩笑。
“易欢,你莫要胡闹!”
“郎君觉得我是在胡闹吗?”易欢抬手,将耳边碎顺至耳后,她面色认真,说道:“我没有胡闹,我是认真考虑过的。”
“郎君可知,我昨夜等你到子时?子时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呢?在与妓子寻欢作乐,在妓子的温柔乡里,想来是我这个正房实在不合格,也丑陋粗鄙,才入不了郎君的眼,不若分道扬镳。”
“其实昨日陛下说的没错,我是易家人,我父亲和我兄长,皆只娶了一个,我父亲这一脉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我也如此。”
易欢这番话,真正让林青裴慌了起来。
他道:“你现在正生着气,说出的都是气话,我们回去好好谈,好不好?我保证下回离那些个妓子远远的。”
“郎君的保证,有用吗?”易欢反问道。
“如何无用?先前答应过你,不再纳妾,不会收回你的掌家之权,我又没要纳那妓子为妾!易欢你莫要得理不饶人!你要和离,我是绝不会允的!”林青裴冷着脸说出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