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道:“是。”
“朕还以为他会先虚伪的推脱一番呢,也好。”
“那思柔……”
“如若她能成功,便消了贱籍还她良籍吧。”
晋渊随手将棋子往棋盘上一丢,出“哒”的一声,他说:“没意思。”
林青裴二十一岁得武状元那一年,他耍的一手好枪,是年轻一辈里的佼佼者,晋渊上辈子真的重用过他。
只可惜,到底与凡间俗人无异,贪权好色。
“收拾好,朕困了,不用服侍。”
“是,陛下。”
张德胜忙把棋子收好,随后带人走出了紫宸殿。
晋渊躺上床,去梦中找他的美娇娘了,今夜她夫君不归家,那小妇人不知该有多委屈。
正是他趁虚而入的好机会,哪怕是个梦,能在梦里做他的好情郎,晋渊也心满意足极了,起码梦里的易欢,没有现实里的那般拘谨羞涩。
说不定还能尝个甜,讨个蜜水喝。
*
易欢坐在院中点茶。
她又在做梦了,梦里在做白日未完成的事。
易欢一边点茶,一边叹气,茶碗中的茶沫溢了出来,撒到了她手背上。
忽然,一具温热的躯体贴了上来,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了她,易欢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她已经有些日子没有梦到他了,没想到今晚又开始了。
对于这份体温,她已经很熟悉了,早春的风明明冷得很,可这具身子却为她抵御住了所有的寒凉。
易欢开口:“我是不是真的很差。”
夫君一年到头也不来她这儿几次,这回好不容易靠着陛下约束住了他,没曾想又是坐在桌前枯等了大半夜。
即便顾小娘被禁足了,林青裴也不愿来她这儿。
易欢不由得反思,自己是否真的貌若无盐,性子也不好,所以一年了也讨不了夫君欢心。
“妻贤夫少祸?谁教你的。”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萦绕。
“没有人教,看书学得的。”
“你不差,你将这天下最尊贵之人勾的神思不属,你哪儿差了,嗯?”
易欢回过头,与男人对视,男人大掌拢住她的后脑,在她脸颊上轻轻吻着。
“也只有你对我有意思了。”
易欢语气淡淡的,瞧着兴致不高的样子。
男人拉着她坐下,将她搂入怀,抓着她的小手,将上边的茶沫一点一点舔尽,末了,他抬眸,那双眼睛如狼似虎,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和欲望。
他说:“我一个就够了,你还想勾谁?你勾一个我杀一个。”
“你杀过人吗?”易欢突然问。
晋渊被她这话惹笑了,他道:“皇位之下,白骨累累,你说呢?”
他指尖勾起,拂过她的面庞,“欢儿太单纯,未见过世间之恶。”
易欢却道:“我不想与夫君圆房,今晚本打算给他下不举的药,可临到头,我害怕了,退缩了。”
“那是你坏事做的太少,为何要害怕?”他目光有如实质,似要将她剥皮拆骨吃个干净。
易欢说:“怕旁人对我失望,怕自个真成了恶人,为世俗不容。”
“你见过的人太少,他们为你着色,于是你便长成了他们期待中的样子,可是欢儿,人生在世,得为自己而活,下个药就那般战战兢兢,以后真遇到危险,让你执刀,可怎么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