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士,可否劳烦你一件事儿?”李老汉看向潇曜瑾。
“您请说!”潇曜瑾对于李老汉去医治重羽,还是十分感激的。
“我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劳烦壮士帮我将小黑抱到屋后的马棚里吧!”李老汉道。
“好!”潇曜瑾弯腰将小黑马抱了起来。
李老汉在前带路,领着他去了后院马棚。
不多时两人就出来了。
冷颜正在看那匹小白马。
小白马的跛足似乎是短了一点。
“小白这病也是胎里带出来的,它和小黑一母同胞,是罕见的双生胎。它们的母亲难产而死。”李老汉一边向她走来一边叹着气解释,“它们的母亲是一匹极漂亮的马,是我接生的,可是难产之时,找不到有内力又懂针法之人,我亦无力回天!主人家见它们两个小家伙都有毛病,不愿耗费心神医治,干脆命人将之活埋,我使了些银子,才让主人家将这两个小家伙卖给了我。”
小白马生得十分好看,大眼长睫,双目清明。一身洁白的毛十分靓丽。
只是那只右前脚短了足足两寸。
这匹白马若是健全,不知是何等的英姿飒飒,俊郎无双。
“那它的脚,还能医治吗?”冷颜问。
李老汉点头,“能!”
冷颜眸色一亮,“那该如何医治?”
“姑娘可是想治好它?”李老汉心生希望,“只是,这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治好的,以内力施针,是十分耗心费神的。”
“既然来了,能治就治吧!还请老人家指点!”冷颜道。
她一见这匹小白马,就喜爱得紧,实在不愿看到它忧郁的模样。
按照李老汉的说法,这小白马就如同人类残疾的小孩子,这样的孩子在同伴里是异类,久而久之,就出现心理问题,最后的结局好不了。
小白马虽然不像小黑马那样有性命之忧,但让跛足再生,难度更大。
李老汉告诉她,对于小白马的医治,至少要每隔三日行一次针,刺激体内的生长筋脉,持续一个月。后面再辅以药物治疗,或可健全。
两人在李老汉这一直待到了戌时。
李老汉带着冷颜给所有的小马驹都初步医治了一遍。
潇曜瑾也从旁帮忙。
回松鹤楼的路上,冷颜已经累得靠着马车睡过去了。
确实是耗心费神。
潇曜瑾看得都有些心疼。他又想起了她替他解毒那日,也是累得直接昏睡过去。
对比今日给这么多小马施针,可想而知当日为他解毒有多凶险。
马蹄哒哒的踏着月色,披着满天的星光驶进了松鹤楼后门的巷子里。
此时早已夜深人静,夏风畅晚。
“颜姑娘。颜姑娘?”潇曜瑾掀开马车帘子轻声唤着,“我们到松鹤楼了。”
冷颜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摇了摇昏沉的头,扶着车壁出了马车。
见她睡得脚步有些踉跄,潇曜瑾赶忙伸手去扶。
冷颜也没拒绝,就着他的手臂下了车,强打着精神回了房间。
一进门,直接扑到床上就睡了过去,任谁也叫也不愿意醒过来。
萱草的房间就在旁边,听到动静,已经出来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