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一个年过半百,身材矮小,精精瘦瘦的男人从木屋后面转了出来。
身穿灰蓝色粗布衣衫,身上还沾了不少的干草屑。
冷颜走上前去礼貌询问,“老人家,您可是李老汉?”
李老汉抬眼撇了说话的姑娘一眼,“你们有什么事?”
没有否认,那便是了。
“我们慕名而来,听闻李老汉治马病很有一手,特来恭请!”潇曜抱了抱拳道。
“你们的马病了?什么症状啊?”李老汉不带丝毫感情的问了句。
“不是马,是鹰!”冷颜解释道,“不知道老人家能不能治?”
李老汉坐在屋檐下开始搓枯草团,“治不了,我只会治马!”
二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里看到失望。
“那老人家可知有谁能治吗?”冷颜不愿意就这么放弃。
“不知!”依旧是一句淡漠的回答。
“算了,我们走吧!”潇曜瑾拉了拉冷颜的袖子。
冷颜回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没事,咱们再去问问,总能找到能治的人。”
她又对李老汉福了一礼,“多谢老人家!”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刚走到竹篱门处,身后传来李老汉的声音,“等等!”
两人同时转身看向李老汉。
“老人家,还有什么事吗?”冷颜问。
李老汉放下手中的干草团,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鹰在哪儿?”
“啊?”冷颜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松鹤楼,老人家可愿随我们走一趟?”潇曜瑾先反应过来回答了他的话。
李老汉进了堂屋拿了药箱,出来后将堂屋的门关好,一手提着药箱,一手背在身后往外走。
冷颜也反应过来了,面露欣喜。
潇曜瑾上前替李老汉接过药箱拎着。
走至门外,李老汉抬手摸了摸拉车的马儿,“好孩子,辛苦了!”
马儿像是听懂了一样,歪着头蹭了蹭他的手掌心,鼻息重重喷出似在回应。
李老头同潇曜瑾一起坐在前面驾车的位置,只有冷颜在车厢内。
三人一起到了松鹤楼,在来的路上,潇曜瑾已经将重羽的情况和伤势告知了李老汉。
重羽还在昏睡着,李老汉仔细检查了伤势,阵阵惊奇。
“老人家,可有什么不妥?”冷颜提着心问。用救人的法子救动物,她实在是没底。
李老汉点头,后又摇头,“并无不妥,只是。。。。”
“只是什么?”潇曜瑾抢过话问。
“只是,除了包扎外伤,你们是否给它喂过什么药?”李老汉凝眉问。
潇曜瑾点头,“是,确实喂过一种药。”
他看了看桌上,那只装药汁的茶杯还在,他快步走到桌前将那只杯子拿给李老汉,“就是这个!”
杯子里还剩了几滴。
李老汉接过杯子,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最后还用手指沾了一点尝了一下。
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但一定是极好的东西。
“这只鹰原本失血过多,但因为及时服用了这个药,身体的造血功能及时恢复,并且较之受伤前更好,可以说是因祸得福,甚至还能因此延长寿命!”李老汉最后得出结论。
潇曜瑾松了一口气。
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潇曜瑾,“这是治疗内伤的药,化成水放在吃食里,让它一并吃下,它的内伤并不严重,养上月余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