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她使绊子了,只不过她是主母,又有老爷的宠爱,她不屑于和个妾室计较。
没想到这次直接就要毒死她了。
徐县令回到府里,就看见杨氏坐在主位,几个妾室跪于堂下求饶。
见到老爷回来,叶氏更是直接哭得梨花带雨的扑了上去,声音娇娇切切,“老爷,老爷你救救妾身吧!要打要骂都可以,千万别将妾身卖了去,妾身离不开老爷啊!老爷!”
徐县令将叶氏扶起,安抚了两句,上前询问杨氏,“君如,这是生了何事?”
君如,是杨氏的闺名,两人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好。
可是多年来,杨氏只生下一女,且生了女儿之后伤了身子,再无所出。
婆婆在世时便为自家相公纳了几房妾室,却都无所出。
本念着她们也是苦命的姑娘,杨氏也不计较府里养着她们,也善待着她们。
可换来的却是夺命的刀。
杨氏从袖中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徐县令,“老爷自己看看吧!”
在冷颜走后,杨氏命人请了有名的大夫上门诊治,结果确实是中毒。
原本只是对一个小姑娘的话抱有怀疑,得另外找人确认一下,没想到还真是与那姑娘所说一般无二。
也幸亏她找了别的大夫看诊,否则她若是直接告诉老爷她被人下了毒,老爷定是不会相信的。
徐县令看了看那方子,面色冷了下来。
没想到,他堂堂县令的后院,竟生了这等事,让他颜面何存。
他缓缓坐于主位,冷漠的看向几个妾室。
他本无意纳妾,不过是碍于母亲的面子,再加上杨氏确实没能为他生个儿子。
在母亲为他纳妾的时候他都不能拒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可直到母亲过世,这几个妾室也没能生下个一儿半女,渐渐的,也就淡了。
但总归是他的女人,若是一直安安分分,他倒也愿意一直养着。
徐县令揉着眉心,“说吧,你们谁做的?”
“老爷在说什么呀?”叶氏故作镇定的开口问。
徐县令斜眼看向叶氏。
几个妾室中,叶氏是母亲娘家的亲戚,最会伺候人。但也最不安分,好几次都在与他欢好之后在他面前给杨氏穿小鞋。
杨氏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一来而去,对这个叶氏,也就失了好感。
叶氏心中有鬼,被徐县令这一眼看得有些毛,娇滴滴的叫了一声,“老爷?”
徐县令却没有理会叶氏,而是转头问杨氏,“可有证据了?”
杨氏还算满意,老爷没有一味的维护这个妾室。
她从袖中又掏出另一张纸,上面记录这各院的采买记录。
而叶氏的院子,在医馆的买卖记录又最多,且每次的采买里都会有同一种药材,量却很少。
杨氏已经找大夫确认过,她所中之毒正是这一味药导致的。
寻常是不易察觉的。
而叶氏购买这味药,已经长达半年之久。
徐县令重重一拍桌子,横眉怒目,“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