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点点头,“就在救你之前,我陪着姑娘去圣山采药,也遇到过一次。”
提到救自己,潇曜瑾想听,干脆邀着萱草就在帐子前的小板凳上坐下唠。
萱草道,“那次,姑娘为了就我,一个人引开了野猪,当时天都没亮,那野猪有那么大!”
萱草比了个夸张的手势继续道,“当时有个树洞可以躲起来,但是只能躲一个人,姑娘就让我躲起来。”
说到此,萱草有些自责,懊恼,“姑娘是主子,我是奴婢,本应该是奴婢拼命也要护着主子的,可是每次遇到危险,都是姑娘在保护我。”
潇曜瑾静静的听着,仿若自己也置身其中。
萱草红了眼眶,“姑娘被野猪追到了悬崖边上,差点就掉下悬崖没命了。”
潇曜瑾心里惊了惊,竟如此凶险。
这么看来,这次情况还稍微好一些。
这野猪是专门和她过不去吗。
“这世上真是没有比我们姑娘更好的人了。”萱草十分虔诚的望着天边的弯月,“真希望老天保佑我们家姑娘一生都平安顺遂!少吃些苦,少受些伤。这些伤痛,萱草都可以代为受之。”
潇曜瑾在一旁听着深受触动,“这么说,上次遇到野猪,你们家姑娘也受了伤?”
萱草点头,很是无奈,“上次受的伤可比这次严重多了。不过,姑娘总说,习惯就好。自从我跟着姑娘,每次出门都会带一身伤回来,但是姑娘为了护我们,总会比我们伤得重一些。日子久了,连我这不通药理的人都能会上三分。”
潇曜瑾实在是有些好奇,观颜姑娘做派,不像是下等出身。可若是生在富贵人家,又怎么会这样无拘无束。
“你们姑娘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吗?”潇曜瑾犹豫着还是问出了想问的问题。
萱草依旧点点头,这些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反正自从我跟着姑娘,姑娘就一直是一个人。姑娘说,我是她下山救的第一个人。我也是跟着姑娘最久的。”
“你们都是颜姑娘救的?”潇曜瑾又问。
“是啊!若没有姑娘,我们可能早就不在了。或者是在某个地方苟活。总之,不会像现在一样快活。”萱草若有所思。
若是冷颜没有救她,她现在是死了,还是在某个窑子里痛苦的活着?
“这么说来,我们倒是同命相连。”潇曜瑾自嘲一笑。
萱草却摇了摇头,“我们不一样的。”
潇曜瑾眉眼一挑,“哦?不一样?有何不一样?”
烟草认真回想起冷颜曾说过的话,道,“姑娘说,潇先生与我们不一样。我们都是苦出身,可潇先生不同。潇先生当是出自名门望族,身上背负着使命,或许还有。。还有。。”
还有血海深仇!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
随即又道,“总之,姑娘说了,潇先生非池中物,来日与我们定会分道扬镳。”
萱草仔细想了想,姑娘是这么说的没错吧!
潇曜瑾有一瞬间的失落,语气淡淡,“她真的,如此说的么?”
萱草肯定的点点头。
分道扬镳么?原来,在她心里,他们从来不是同路人。
那她为什么还要救他!
“还有一事,想请教萱草姑娘。”潇曜瑾正经了神色。
“潇先生不必客气,您想知道什么?”萱草看向潇曜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