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家伙儿,你爹娘都把你扔了,还笑得这么开心!”萱草忍不住调笑道。
其实在这个混乱的时代,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像这样的小孩,家里生了养不起,又不能卖去做下人,只能是将其丢掉,也许遇到大善人还能活下一命。
也是无奈之举罢了。
若不是万不得已,又哪有父母舍得自己的骨肉。
若是寻到这孩子的家人,能帮也就帮上一帮。既然让她遇见,也算是一种缘分。
用过了早膳,丫鬟来收拾了碗筷。萱草便出门准备马车,“仲春!”
李仲春正在扫院子,听见喊声,立马小跑过来,“萱草姐姐!”
“你准备一下马车,姑娘要出门!”萱草吩咐道。
“好嘞,小的这就去。”李仲春忙将扫帚塞给端水过来的另一个小厮,乐颠颠的跑去套马车去了。
他可是第一个为姑娘办事儿的人,必须要办得妥妥帖帖,不出一点纰漏。
等待套马车的空挡,冷颜抱着小不点去了厢房,看了眼男人。
男人呼吸已经平稳,从昏迷变成了昏睡。
身上的伤口也不再狰狞可怖,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
出了暮归院,冷颜抱着小不点儿,萱草扶着冷颜上了马车,又吩咐仲春去府衙。
随着缰绳落下的声音,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春暖花开,鸟语花香。天气晴朗,微风徐徐,舒适至极。
府衙门前的大街上人烟稀少,今日的府衙大门紧闭。
“姑娘,这府衙怎么没开门啊?”萱草十分不解。
冷颜也十分疑惑,府衙的人都不上值吗?还是生了什么事情?
“去敲下门吧!”冷颜道。
萱草正要抬脚,李仲春微弯着腰上前,“萱草姐姐留步,这等小事让小的来便是!”
说完抬脚迈向府衙大门,握着沉重红漆木门上的两个虎头大铜环重重扣了三声。
等了半晌并无人应答。
李仲春又加重力道敲了三下。
等了片刻,欲再敲,才听见院里传来一声低低的应喝,“谁呀?别敲了别敲了!来了。”
听见有人回应,萱草扶着冷颜上前等着。
不多时,一个五十出头的男子开了门。
木门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莫名显得有些萧条之感。
“你们有何事?”那男子问。
萱草上前解释道:“大人,是这样的,昨夜我们捡了一个孩子,不知是哪家遗失的,特来府衙问问可有孩子丢失来报官的人家。”
“进来吧。”那男子侧身让开。
冷颜和萱草进了院里,可却空无一人。
见两人疑惑,那男子自顾的解释起来,“我是这府衙的主簿,姓秦,单名一个泊字,昨夜县令家出了点事,今日所有人都没有上值。”
“原来是这样!”萱草解了心中的疑惑,也不再多想。
“秦主簿,这几日可有孩子丢失来报官的?”冷颜直接切入正题。
秦泊摇了摇头,“不曾有。”
“那这孩子我能放在你们府衙,等着他的父母来寻吗?”冷颜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