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對方還是他厭惡至極,才剛剛傷害過他的齊鑫。
「不同意也得同意,」姜百川冷著臉,對姜楠是從未有過的強勢與嚴厲,「你自己做下的事情,自己承擔不了後果?」
「我做什麼了?做什麼了?」姜楠仰著臉高喊,「我要的是嶼哥,誰知道他會居心不良進了我的房間?」
「姜楠!」聽他還在喊秦見鶴的名字,姜百川眼皮不自覺跳了跳。
他的神情驀地森冷了下來,看起來格外嚇人。
「你做什麼了?你別告訴我這藥不是你下的?」姜百川問,「還有,你真以為秦見鶴是好惹的?你是瞎了還是聾了,不知道秦唯安母子,還有他父親都被他驅逐了出去?」
看姜楠張大了嘴劇烈地喘息,他繼續道,「他對自己的至親下手都這麼狠辣,你以為他會對你手下留情?你不會是腦子被屎糊了吧?」
「我……」
姜楠臉色越來越白,可姜百川卻並沒容他再說出什麼來。
他打斷他,將他最後一點希望也徹底掐死。
「這件事情,說是小情侶玩情你都能被人嘲笑一輩子,如果讓外界知道,是你求而不得對秦見鶴下藥,你說外面那些人會怎麼說?還有,外面那些警察會怎麼做?」他一步步地逼問過去,「得罪死秦見鶴,就算他不親自出手,那些巴結他的人誰不願意賣他人情,誰還會給姜家留下活路?」
他恨鐵不成鋼地問到姜楠臉上,「你是想讓咱們全家替你陪葬是不是?」
姜楠嘴唇哆嗦著,被他父親接二連三的問題逼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才終於慢慢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可是我不喜歡他。」他嗓音打著擺子,「我讀書的時候就噁心他,要不是……」
……
他頓了頓,生生將剩下的半截話咽了下去,改口道,「他那樣的家境,配我看他一眼嗎?」
「那你怎麼不想想?」姜百川問,「你這樣的家境,配秦見鶴看你一眼嗎?」
握著被角的手捏得極緊,姜楠激動地反駁,「他不一樣,他才不像你們這麼勢利,他只看喜不喜歡。」
「那你覺得他喜歡你嗎?」姜百川一句句碾碎姜楠的妄想,「他今天可是連手都不願意和你握!」
空氣驀地安靜了下來,姜楠安靜地坐在那裡,淚水淌了滿臉。
他看起來脆弱極了,好像輕輕一碰就會徹底碎掉。
他自幼家境不錯,一向喜歡做人群的中心,這麼多年來順風順水,一直以為自己高人一等,未來的路也可以盡他選擇,可謂是四通八達。
可是現在,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面前竟再無選擇。
他好像成為了一座孤島。
「家裡的產業本來就有限,去年你和VIa那件事情後,生意上下滑得厲害,這些都是爸爸媽媽留給你安身立命的東西,敗光了你後半輩子無依無靠能活下去嗎?」姜百川有些不忍心地撇開眼去,「還有,你媽媽身體也不好,家裡經不起別的變動了,這次必須聽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