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到一半他才突然想起來,家的客房還沒來得及布置,裡面連床墊都沒鋪,只有一張空蕩蕩的床板。
蘇航畢竟是他邀請來的客人,讓客人睡硬床板或沙發都有失禮貌。快困暈過去的向遠,只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蘇航拖進自己的臥室。
好在臥室有張兩米寬的大床,足夠兩人湊合一晚。
把人抬到床上後,向遠發現蘇航的衛衣上不知何時被撒上了酒,留下一片深色痕跡,酒氣熏天。
秉持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向遠費力地把他的上衣扒掉,然後嫌棄地把衣服扔到客廳地板上。
做完一切的向遠回到臥室,給還在沉睡的蘇航蓋好被子,自己也迷迷糊糊地鑽到另一邊被子裡,徹底昏睡過去。
希望明早醒來,蘇航已經識地離開。
這是向遠墜入夢鄉前最後的念頭。
*
看來蘇航起碼有一件事沒有騙向遠:他酒量確實不好。
第二天一早,向遠依舊是先醒來的那個。他盯夠了天花板,懶洋洋地側過身,撐著腦袋饒有興味地看著身旁蘇航的睡顏。
蘇航規規矩矩地平躺著,呼吸沉穩規律,倒是令人莫名地安心。
看著蘇航毫無防備的臉,向遠突然想惡味地把對方搖醒,然後drama地質問他昨晚做了什麼,讓他對自己負責。
但認真想了想那個場景,屬實有點幼稚。
向遠伸了個懶腰,準備起床吃早午飯。臨出門前,他還不忘把臥室窗簾拉上,讓蘇航再多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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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看一眼手機嗎?」Fiona推開向遠家門,氣急敗壞地衝著正靠在島台喝麥片牛奶的向老闆喊道,「一放假就失聯,每次菲姐找不到你,可憐的我就要被叫來跑腿。」
「早啊。」有人從向遠臥室里走出來,和屋裡的兩人打招呼。
「早。」Fiona先下意識回復了一句,然後才看清來人是誰。
「蘇——蘇航哥?」她瞪大了雙眼,「你你你……你怎麼在這?」
面前的男人全身只穿了一條牛仔褲,露著上身飽滿結實的胸肌和勻稱的腹肌,讓Fiona這個花季少女一時之間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看。
「啊?我?」蘇航迷迷糊糊地撓撓頭,讓自己雞窩似的髮型更亂了幾分,「我衣服呢?」
「你衛衣酒味太大,剛才被我扔洗衣機里洗了,現在正烘乾呢。」說著向遠從沙發上拿起一件自己的上衣甩到他身上,「你先穿我的吧。」
「哦。」蘇航乖乖地套上向遠給的衣服,遮住自己過分優越的好身材。
向遠緊接著從廚房拿起一個白瓷馬克杯放到餐桌上:「洗漱完過來喝牛奶,給你也熱了一杯。」
「你們???怎麼回事?he11o?有人能聽到我講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