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手必然是秉燭司那一派的人,只是那劍穗的主人暫時沒線索,就成了一樁懸案。
至於謝鑄,早就無影無蹤,那引來滿城風雨的陵安王更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當夜還死了一個大人物,瀝都府知府黃延坤,被人刺殺在自己的馬車中。
車夫在審訊時自殺,兇手不明,沒留下一丁點有用的線索。
再往下查時,據說有個士兵拿著知府的令牌進了閘口機關室,但當時大家都在緊張江上的動靜,沒人注意到那士兵的樣貌,線索又斷了。
城裡還少了一個人——謝卻山。
謝卻山本來應該在四方橋上畫舫,卻提前在詠歸橋渡口就上去了,之後便從畫舫上消失了,不知所蹤。
事情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瀝都府上下人心惶惶。
鶻沙賠了夫人又折兵,事後像是只瘋了的狗一樣到處亂咬,誰撞上他的怒氣都得褪一層皮。
最可氣的是他在章月回那裡下了血本,竹籃打水一場空,可偏偏那個奸商事先說得清清楚楚,這消息未必是真。鶻沙也拍著胸脯承諾了,不管是真是假,都跟他沒關係。
這火壓根沒地方發。
但看似唯一的贏家章月回也並沒有想像中那般開心。
花朝閣今日格外冷清,沒了捧場的客人,只剩偶爾穿梭著掃灑的堂倌。
零星傳來的琴聲,顯出了幾分心猿意馬。
潦草地撥了幾個音後,章月回興致缺缺地停了下來,他鮮少沉浸在這種深思的神情中,偏偏此刻就是。
駱辭守在一旁,他更困惑。
「東家,您既然早就懷疑秉燭司的計劃有詐,為何還任由事情發展……」
「你說謝鑄和陵安王,誰更值錢?」
「自然是陵安王。」
「我是個商人,我要做最有價值的生意。懷疑歸懷疑,在沒有確切的消息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賣的就是陵安王會上船這一個可能性,若是我們自己把那可能性給驗證為零,豈不是自斷財路?」
駱辭不明白,既然東家都算好了,那還有什麼是想不明白的?難道因為折損了長嫣這員大將?
長嫣的身份已經被秉燭司發覺,早就沒了活路,東家這麼做,也是為了讓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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