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行。」
「那要等到何時?」
謝卻山走過去,不緊不慢地扶起屏風:「等著。」
……
午後謝卻山就出去了。
謝鑄在岐人眼皮子底下被救走的消息很快就飛遍了全城,可謂大快人心,瀝都府上下的心更齊了。據說完顏駿想要接手船舶司,卻被船舶司里的那群文人罵得狗血淋頭,謝卻山正是為此事出門的。
南衣等得坐立難安,想跟賀平聊天,但賀平根本不理她。最後南衣蹲在院子裡,百無聊賴地看著花壇里一隻落單的螞蟻,又扒開積雪,開始玩泥巴。
泥巴塑成了一個人形,南衣拿著枯樹枝使勁地戳,把它當成謝卻山用以泄憤。
「不寫上名字,詛咒是沒有用的。」
謝卻山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南衣也懶得抬頭,又狠狠戳了一下小泥人。
「那你教我你的名字怎麼寫,我咒死你。」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說要我教你識字的。」
「……」
南衣無語地站起來,回頭看謝卻山:「你不會當真了吧?」
斜陽的餘暉落在南衣臉上,照得她臉上的神情無比生動。
謝卻山在外面奔波了一日,處理的事情無非是滿城戒備依然找不到謝鑄,完顏駿被那群文人罵得跳腳又不敢大開殺戒。
烏煙瘴氣,一回到院中看到披著滿頭烏髮的少女蹲在夕陽里玩泥巴,竟莫名覺得清爽。
謝卻山笑:「反正你也無聊。」
南衣蔫頭巴腦地跟著謝卻山進了房間。
「洗手。」謝卻山朝一旁的水盆抬了抬下巴。
南衣只將手草草在水裡沾了沾,就算洗完了。
謝卻山皺眉,走過去將南衣的手按回水盆里。
他從後面環著南衣,讓她一瞬間有點僵硬和不知所措,只能任由他擺布。他用皂角幫她仔細地洗了三遍手,看到她那藏污納垢的指甲,更是眉頭直皺。
他不由分說地拉她到榻上坐下來,從抽屜里找出剪子。
南衣看到他拿出剪子的時候就開始犯怵了,連忙縮回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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