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卻山,什麼意思?!」鶻沙暴怒,朝謝卻山吼道。
謝卻山不答,將杯中酒飲盡,起身要離開。剛打開門,卻看到花朝閣的媽媽慌裡慌張地出現在門外。
「官,官人……奴家方才發現柴房中有一名被打暈了的歌姬,身上的衣服也被換走了……」
這消息簡直火上澆油,鶻沙氣得一腳將面前的椅子踢開,漆木椅遭不住這麼大的力道,頓時散了架。他強沉一口氣,反應過來:「那狗東西必定還沒跑出花朝閣!」
「封鎖花朝閣,找人。」謝卻山平靜命令道。
南衣以為只要離開那個房間,自己就安全了,然而她還沒出後院,岐兵就將花朝閣封鎖了。
再想翻牆出去怕是難了。若是回不到望雪塢,在這裡就被抓住,落到鶻沙手裡……後果南衣都不敢想,仇舊恨,怕是得一起算到她頭上。
難怪謝卻山這般戲弄她,原來是料定了她這趟有來無回。
岐兵整齊列隊穿過連廊的腳步聲傳來,南衣心下茫然了起來,環顧四周,後院倒是停著一輛馬車。
……
馬車是謝卻山的。
抓人是鶻沙的事,他不必留在現場,於是準備回望雪塢。剛掀開馬車的氈簾,滿檐燈籠的光瀉進昏暗的轎廂內,謝卻山看到了裡面蹲著一個少女。
摘掉了流蘇面罩,臉上還抹著濃妝,有種別開生面的囂艷。
賀平驚訝,剛想出聲,卻被謝卻山制止。
南衣與謝卻山對視著,眼裡掠過巨大的決心。她心一橫,撲通一聲順勢跪下了。
「我的命是公子給的,我願意給公子賣命,公子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南衣絕對是一根合格的牆頭草。
那時謝卻山讓她盯著謝穗安,她沒有答應,可為了解決當下危機,她便只能豁出去了,先賣弄一波忠心。左右她今天都是逃不過,還不如從謝卻山這裡試試辦法。
謝卻山不置可否,踩上腳凳進入馬車。
車簾一落,逼仄的空間只剩下兩人。
謝卻山落座,南衣便跟著他的方向挪了挪膝蓋,眼巴巴地看著他,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當真?」謝卻山挑眉。
「千真萬確,否則天打雷劈!」南衣當場起誓,反正她攢下的天打雷劈都夠神仙渡劫了,她也不缺這一次「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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