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笙:“是。”
好不容易挨到中午,林子笙以为终于要解放的时候,没想到,姚先生居然要和他同桌吃饭。
林子笙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
果不其然,好好的一顿饭,又变成了教学现场。
姚先生教给了林子笙很多用餐的礼仪,说了不算,还要让林子笙重复做一遍。
只要稍有不对,戒尺便会毫不留情的挥下来。
这一天下来,林子笙学识是半点没学到,礼仪倒是学了个对半。
即将日落之时,姚先生终于表示,他要回家了。
林子笙心里激动不已,但他被打怕了,便规规矩矩的拱了拱手。
林子笙现在的心情好了,说话也带上了些尊重:“今天一天,劳烦老师受累,我送老师出去。”
姚先生却让他止步:“不必,送我到院门口就行。”
姚先生走到院子门口,又说:“还有,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你还没这个资格做我的学生。”
林子笙原本的好心情不翼而飞,这老头儿!临走了,还要阴阳他一顿!
等这老头一走远,林子笙立马飞奔到傅砚辞的院子。
林子笙伸出红肿的左手:“傅砚辞,你这是在哪里找到的先生?这才第一天啊!”
傅砚辞抓着他的手腕,看了看这大小不一的手掌,笑道:“打的这么狠?”
林子笙怨声怨气的说:“你还笑!还不是你给我找的好先生!不仅仅是手,身上也全都是红印子!”
傅砚辞早有预料,把事先准备好的膏药拿出来,涂抹在他的手上:“但姚先生确实是位好先生,是位有真才实学的人。”
“这些药你拿回去自己抹,”傅砚辞把药膏放在他手上,又继续说:“现在的皇上就是他的学生,先皇也是他的学生,两任帝师。”
林子笙一怔,皇帝的老师亲自教他读书?
林子笙突然就明白了傅砚辞的狼子野心。
林子笙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傅砚辞的对面,两人挨得很近,几乎是膝盖对着膝盖。
林子笙很是严肃郑重,他把声音压低,指了指天上:“傅砚辞,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不想去那个位置,我不乐意。”
“如今的皇上没有子嗣,”傅砚辞摸了摸他的头,似是长辈的怜爱:“王爷,你生来就是这个身份,无论你傻还是不傻,总有一天,你都会被人推着走向那个位置。”
傅砚辞说:“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王爷,你躲不掉的。”
林子笙心里还留有些幻想:“就当五王爷已经死了,我是你的远房表弟,不行吗?”
傅砚辞笑了一下,捏了捏林子笙的脸:“不行的,现在没人现你失踪,是因为他们还不需要你,总有一天你会被他们现的,除非你一辈子都不出门,永远活在地下。”
林子笙泄了气,他就想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咸鱼,怎么这么难啊!
林子笙郁闷之后,突然想起了那些流言蜚语:“所以,你是故意放任那些流言蜚语的?为了隐瞒我的身份?”
傅砚辞颔:“嗯,但也瞒不了多久。”
林子笙又突然想起:“等等,不是还有个三王爷吗?他也可以当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