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庭把山鸡往前面一递:“那就月白自己动手吧,我在旁边生火。”
绯月:“……不行。”
林雪庭不解:“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抓来,给你补身子的。”
他一个八尺男儿,那么大一坨,说出来的话,居然让人感觉到有些委屈。
绯月狠了狠心,不去看他:“我……不会杀鸡!”
林雪庭懂了,也对,他这么漂亮的一个媳妇儿,可能确实没去过厨房重地。
林雪庭感觉有些失策了,早知道就不带绯月来了,直接做好了再给他端过去,岂不是更好。
这眼瞅着,绯月是不想让他杀生了。
林雪庭掂了掂手里的大肥鸡,把它往地上一丢,算了,便宜你了。
回去的路上,绯月一直沉默不言。
林雪庭大概也猜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并出口安慰:“月白,你不用自责,我没经得住外界的诱惑,是我自己的错,与你无关。”
林雪庭:“就算不是你,日后也许也会是其他人,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绯月略感烦躁:“别叫我月白!”
林雪庭心神一动:“那我该叫你什么?”
绯月心口一紧:“叫我绯……月白施主,像从前那样叫我。”
林雪庭无奈的摇摇头:“好吧,月白施主。”
小猫咪玩心大起时,伸出爪子犯了错,现在知道犯错了,又想把爪子收回去了。
且看吧,如果小猫咪实在不愿意,他也不是强取豪夺的人。
林雪庭牵着绯月的手,一路摸黑,走到禅房门口,正犹豫,今天晚上要不要挤在同一个被窝时。
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监寺师兄早已铁青的脸,看到他们紧握的双手时,更是有雷霆大之意。
绯月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想往林雪庭的背后缩。
林雪庭早知道事情瞒不住,但没想到这么快就败露了。
真是倒霉。
看来今天的好运气,全部用在那只肥鸡上了。
林雪庭挡住监寺师兄的视线,把人护在身后:“监寺师兄。”
监寺师兄气得胸口起伏不断,两个鼻孔出气多,进气少,低喝一声:“进来,把门关上!”
监寺师兄看着林雪庭,这个在佛经的造诣上,远远过同辈的小师弟,气的两眼黑:“跪下!”
林雪庭从善如流的跪了下去,却拉住绯月的手:“你不用跪,与你无关。”
再漂亮的小哥儿,在监寺师兄心里,也比不过他这个小师弟。
监寺师兄此刻对着绯月,更是怒火中烧,连佛家的慈悲也没了:“月白施主,我佛家内门之事,你一个外人在此不妥,出去。”
林雪庭对他微微颔:“先回去休息吧,没事的。”
绯月红着眼眶,看向监寺,为其辩解:“监寺师傅,都是我的错,与他无关,还请您不要责罚他。”
监寺师兄恨得咬牙:“贫僧自然知道是你的错,但贫僧与师弟之间的事,不用你一个外人插手。”
林雪庭皱眉喝道:“监寺师兄!慎言!当心犯下口戒!”
林雪庭起身,把绯月拉了出去:“你先出去,我和师兄说说话。”
监寺师兄看着自家小师弟如此贴心的模样,更是怒火中烧:“雪庭,你的性子向来清冷,从不与人亲近,咱们师兄弟这么久,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温和过!”
监寺师兄气得很:“他一个只认识了半个月的外人,值得你对他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