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庭重新回到自己的禅房,躺在床上,谓叹一声,还是自己的床睡得舒服。
而周围几个禅房的门,又偷偷摸摸的,吱吱吱的合上了。
“这个……雪庭师兄他……”
“莫说莫说,雪庭师兄他向来秉节稳重,只是诵经而已。”
“这……诵经?需要大晚上吗?这孤男寡男的,有点不太合适吧?”
“可是这也不关雪庭师兄的事吧?”
“说起来,也是月白施主太不懂礼数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雪庭师兄这张脸和这身气度,山下那些小姑娘和小哥儿,哪一个在他面前懂过礼数?”
和尚也是人,是人就想聊八卦,闲时也喜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虽然他们之中,也有年长理智的和尚:“慎言,当心犯了口戒。”
可即便有理智的和尚出言制止,这些非议,也依旧像风过草原一般,吹到了监寺师兄那里。
监寺师兄扣了扣光头,感觉事情大条了,他那冰清玉洁的小师弟,不会真的被美色误了吧?
那位月白施主他也见过,确实是长的……
监寺师兄坐在蒲团上的屁股一紧,立马用木鱼槌敲了一下光头。
真是对佛祖不敬啊!
监寺师兄挣扎着爬起来,必须要赶紧和小师弟说道说道了,不然要是方丈知道了这事,免不了自己要挨一顿罚。
监寺师兄把林雪庭拉到自己房间,思索着该如何开口:“那个雪庭师弟啊,你最近,都在忙什么呢?”
林雪庭奇怪的看了一眼监寺师兄,他一个和尚,能忙的了什么?
林雪庭淡定的说:“诵经。”
监寺师兄尬笑两声:“诵经好啊,诵经好,那除了诵经,你每日还做些什么啊?”
林雪庭听出意思了,月白他住在寺庙里,终究是不太妥的。
全寺庙上下的僧人,都盯着呢,都怕他犯了色戒。
但老实说,林雪庭还真没有这个意思。
虽然月白长得十分漂亮惹眼,这如同小猫一般时不时抓心挠肝的小动作,也十分对他的胃口。
但是,他林雪庭就算想找个伴儿,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一个有夫之夫的人身上。
他或许闲暇之时,会惊叹于这一抹鲜红的色彩,但也仅仅限于瞧瞧罢了。
林雪庭实在觉得,他们过于担心了。
林雪庭沉默了有一会儿,看得监寺师兄是胆战心惊,生怕他的小师弟说出什么悖逆之言。
林雪庭淡然的对监寺师兄说:“师兄放心,月白施主养好伤之后,自然会离开。”
监寺师兄得了这一个保证,还是不太放心,便试探着说道:“有一位张施主,来太明寺捐了不少香油钱,他想请一位师傅回家做一场法事,为自己生病的母亲祈福。”
监寺师兄说:“雪庭师弟,你去如何?”
林雪庭为了让监寺师兄放心,没有犹豫:“阿弥陀佛,也是一场修行,雪庭自然愿意前去。”
况且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个月了,他还没下过山。
此次下山,也正好见识一下。
林雪庭简单收拾一番之后,便准备动身下山,走时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和小猫儿说一声呢?
林雪庭心中微嘻,看来还真是被监寺师兄那一通话影响了,他下不下山和小猫儿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好说的?
“雪庭师傅?你这是要出门吗?”绯月趴在门框上问。
林雪庭回头,还是被小猫儿现了,那就说一声吧。
林雪庭单手行佛礼:“阿弥陀佛,贫僧要下山,为人祈福诵经。”
绯月咬了咬手指头,有些不舍,但又不敢跟过去:“那,要多久才能回来?”
林雪庭:“来回需两到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