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带着晓桐和田叔一行人,快步走向蔷薇院。
进入蔷薇院的大门,一阵清新的花香扑面而来,但此时心情紧张的人们却感受不到一丝宁静。
侯爷沉声吩咐:“护卫加强四周的巡查,务必不放过每个角落。晓桐,你跟我一同进去,田叔你留在院门口。”
这里毕竟是内宅,护卫们都是男人。在不明情况之时,侯爷还是不想让人惊扰到蒋氏。
侯爷和晓桐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朝着院中深处走去。院内花木扶疏,水池悠然,一片宁静的景象。然而,这宁静下隐藏着不安的氛围。
突然,侯爷的目光锁定了庭院中的凉亭,两人加快脚步,来到凉亭前。
此时亭中两人已经看见他们的靠近,蒋氏神情略有些紧张地注视着他们。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妇人,她的脸上也露出惊讶的表情,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侯爷皱眉问道:“夫人,寿宴准备得如何了?这位是?”
中年妇女见侯爷问话,面色一变,显然没有料到他会有此一问。她起身行礼道:“见过侯爷。”
蒋氏连忙也站起身来道:“侯爷,您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这位是周夫人,我院子里周嬷嬷的嫂子,家里有些急事想我帮忙。寿宴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我马上就过去。”
听到“周夫人”三个字,侯爷看向晓桐,似在问,陌生人就是她吗?晓桐微微点头。
侯爷闻言没有多说,只是皱着眉在院中四处打量了一番。
周嬷嬷他知道,是蒋氏的陪嫁嬷嬷,跟在蒋氏身边几十年了,忠心耿耿,他的娘家人来,蒋氏另眼相看也是情有可原。
周夫人见状连忙告辞道:“夫人,不知道府内要宴客,这时候来叨扰实在不该,我的事已经说完,就请夫人能帮帮忙,我这就告辞。”
“好,你的事,我记得了,下次有事让周嬷嬷跟我说一声就好。”
侯爷望向有些慌张离去的周夫人,心里有些疑惑。但蒋氏一直对他对侯府都是非常尽心,他也没多想,对蒋氏嘱咐道:“今日寿宴不比往常,各处我已经加强的防卫,陌生人一律不准进入,今儿可不能出什么事,你这里也不能出纰漏。”
收到信的事侯爷并未跟蒋氏多说,一是外边的事说了她也帮不上忙,二是内宅妇人见识毕竟有限,遇到点事总喜欢大惊小怪,别露出什么痕迹来坏了事。
蒋氏闻言,保证道:“侯爷放心,妾身一定尽力。”她见侯爷带了人过来,心里还是一阵虚,不过见侯爷并未多追问,暂时松了口气。
侯爷点头带着晓桐离开蔷薇院,门口遇到田叔,“可现其他什么可疑的人进入?”
“没有,就是这位周夫人,她从后面角门进来的,一路行色有异,躲躲闪闪,所以。。。”田叔解释道,他不能把晓桐偷听的内容说出来,就是这会儿说出来给侯爷,侯爷也未必会信。
“行了,你们谨慎点也对,这里没什么,你们带人其他各处多巡逻巡逻。现异样及时回报。”侯爷道。
“是,侯爷。”
“我怎么看你面生,你叫什么来着?”侯爷看着田叔,只见他身材魁梧,肌肉坚实有力。他眉宇间透露出一股刚毅和坚定的气息,让人不由得产生一种敬畏之情。这样的人物能屈居侯府,做一名护卫,让他非常好奇。
“回侯爷,属下田亮,是跟着馨怡小姐来侯府的。”田叔平静回答道。
“哦,就是少夫人口中那个田叔吧。”
“正是属下。”
“少夫人说你比较了解江湖事,那信可有些眉目?”
“属下已经托江湖上的朋友在打听,希望很快能有消息。”
“好,若是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是,侯爷。”
虽然老侯爷是以军功得起家,但也就老侯爷这一代才起来的,所以安平侯府虽说也是侯府,但对比京中那些传承几代十几代甚至更多的世家来说,底蕴还是太浅。
而且老侯爷一直都在军中,死的又早,所以如今侯府内能人异士并不多。
如今的侯爷,年少就失了父亲的依仗和教养,全靠杜老夫人一人独自养大,一直被捧在手心疼宠着,所以就变成了文不成武不就。
现在侯府遇到了危机,他一时间有些无所适从,心里是惶恐不安的。见到面前的田叔,似乎一下子给他了一些安全感。
——
秋水院。
晓白从福康院回来,“小姐,老夫人已经喝了汤药,歇息了。”
6馨怡面带寒霜,问道:“晓白,祖母这病,你可现什么异常?她先前服用的药物可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查了以前的药方都是对症的,至于药嘛,我也没看出什么问题。”
“难道是我判断错了?“6馨怡皱眉道:”今儿祖母说,几次病前,她都会做跟我相关的噩梦,你说怎么那么巧,每次噩梦都恰巧生病?”
“老夫人做噩梦?那不是巧合。”晓白肯定地答道:“我现,老夫人床头的那个香囊,放的香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