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究竟在指责什么
裴谈声是他的人,裴谈声那么好,凭什么被人戳着鼻子说闲话即便是熟得不能再熟的裴家人也不可以。
他内心的厌恶肆无忌惮滋长,睁大眼睛,忽然挣开左敏。
左敏知道他身体不好,不敢乱动,拦在门边制止他出去,低声恳求“老裴让你留下有他的原因,你再等等,别出去。”
宋瑰不停地摇头。
外面传来裴谈声嘶哑低吼的声音,两人猝然对视,心里同时咯噔了下。
宋瑰眼圈瞬间变红。待在这里,外面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知道裴谈声正面临什么,也无法数清楚对面有多少人,甚至不了解究竟因为什么事演变成了这样,心急到只能用气声低喃“裴谈声”
他想夺门出去,握住把手时,呆呆回头“当初他为什么会去当保镖”
一直以来都没有问过裴谈声。
无数猜想同时钻进脑海,宋瑰刹那间接触到了许许多多的原因,疯狂在里面挑选他认为属于裴谈声真正的答案。
不设防的,眼泪已经一颗颗从眼眶,到脸颊,滚落进衣裳遮蔽的胸前。
左敏复杂地看着他“因为生病了。”
宋瑰顷刻抬眸,在左敏的苦笑中,脑子空了两秒,旋即迅拉开杂物室的门。
空气上演起愈演愈烈的焦灼。
宋瑰突然跑出来,裴项明等人面色惊疑。
“宋瑰怎么会在这里”
“宋家的小二”
“现在是给南玉庆生,他应该在宴厅啊。”
“小瑰”
宋瑰忽视所有人的目光和喊声,一开门,红肿着眼睛,充满目的性地找到裴谈声。
他就站在杂物间的外面,背对自己,宽阔挺拔的身躯仿佛守护着这扇门。即便现在双手狼狈地捂住头,神情痛苦,脚也紧紧黏在原地没有动弹。
他的痛呼声嘶哑,低小,脆弱,愤恨,更深的却是藏在里面无限的茫然和困惑。
宋瑰一眼看见他额角凸起的青筋,就像盘旋在皮肉里的蛇,正报复性地挣扎钻出,于是不断用力,于是裴谈声被折磨得仿佛绝望。
除了心疼,宋瑰找不到任何字眼来形容此刻的感受。
他勃然睁大眼睛,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后面紧紧抱住裴谈声的腰。
一声声倒吸气在四周炸开。
无视他们惊悚的目光,宋瑰松开手,转到裴谈声的面前。
眼里积攒的疯狂无所顾忌,他本来就是控制不住情绪、钻牛角尖的恶魔,所有念头不容自我主宰。胸口处剧烈起伏着,他觉得快要喘不匀气了,飞快地踮起脚,熟练而占有欲十足地搂住裴谈声的脖子。
温热的唇瓣碰碰他嘴角“裴谈声,裴谈声。”
碰一下,说几个字,再碰第二下,宋瑰心尖都在颤,搂在他后颈的手用力,强迫裴谈声低头和他对视。
他看到了这双眼睛里遍布的红血丝,胸口涨起酸涩。
他默契地使用裴谈声曾经“利用”他而化解悲恸的方法,嗓音充满病态的执拗和占有欲“裴谈声,你只能因为宋瑰难过,永远。”
裴谈声呼吸错乱,眼里的红血丝几乎要放肆地从眼眶爬出来。
他呆呆凝望眼前亲他嘴角的人。
他知道是宋瑰。
他知道自己变了,已经不是从前的裴谈声,宋瑰越疯,表现得越偏执,占有欲越高,他的心就越安定。
他甚至觉得,不管此刻是真的喜欢他,还是因为那强大的控制欲作祟,他都想沉溺在宋瑰的拥抱里。
渴求这个人,带他离开。,,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