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瑰做这件事很专注,甚至没有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在刹那间穿过重重人影,直射进海滩独坐的他身上是录制结束和队友一起气喘吁吁往回走的花槐。
花槐看向海滩的人影,突然身体僵住。
太像了,虽然穿着风格不同,但侧脸几乎和那人一模一样。身形除了瘦一些,也很相似。他不由得想起刚来酒店时看见的那个熟悉的背影,与眼前人完美重合。花槐心里有鬼,越看越觉得像,撇下几个队友,快步跑过去。
宋瑰将丝巾整整齐齐地放进裤袋,最后戴上墨镜,往酒店走。
花槐步步跟在他身后,眼睁睁看他拐弯,上楼。他记起来了,这个背影是和他住在同家酒店同一层楼的难道也参加了综艺是哪家的工作人员这样一想,花槐更加确信。
正要上四楼时,花槐的肩膀突然被身后的人一拍。
他吓了一跳,转身见是节目组的一位老师。
花槐被打断跟踪,刚要摆脸色又急忙收了回去,笑着和对方寒暄。
等说完,那人已经进了房间,走廊再无一人。
花槐不由得心存怨念,目光焦灼地搜寻,哪间,是哪一间房如果他跟踪的这个人,真的是初来酒店那会儿看见的熟悉背影,那么他的房间应该是花槐的眼睛倏地定格在a4o3的房号上。那天,他亲眼看见两人进了这间房。
花槐一向是大胆的,抱着一丝的可能,他悄声走近o3号。
站在门口踟躇了一会儿,他脑中交织着种种情绪,希望自己的猜测没错,但同样有些惧怕正确答案。
垂落在身侧的手捏成了拳头,花槐沉沉吸了口气,试探性地一敲门。
手倏然僵在空中。
门没有关
虚掩的房门被他的动作轻轻推开了一丝缝。
明明是大白天,里面却深黑不见物。他喉咙焦躁吞咽了数十下,抖着手慢慢地将门越推越开,直至出现能容纳一人进去的位置。
悄悄看一下好了,如果真的是,就趁着这个机会,和对方说清楚。如果不是,大不了道声歉,也没损害什么不是吗抱着这样恶劣的想法,花槐舔舔嘴皮,抬脚悄声跨进了门。
进去后才现为什么光线漆黑。
所有的窗帘都被闭合得很紧,遮住了外面温暖的阳光,室内一盏灯都没有开,但好在昏黄的壁灯亮着,至少能看清楚脚下的路,不至于撞到什么。
其实在花槐看见紧闭的窗帘时,就否认了心中的猜想。在他的印象中,那人从来都喜欢光线明亮的地方,喜爱热闹,就算现在生病了也不可能整天把自己装在这种看着就难受的环境里。
他撇撇嘴,没了窥探的欲望。
正要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极致低哑的声音。
“宋瑰,你回来了”
花槐猝然回头。宋瑰、宋瑰
真的是他花槐眸光闪烁,转身后,眯起眼睛在房间寻找出声音的人。
裴谈声轻阖着双眸,靠在床头小憩。他以为宋瑰进来了,等半晌却没有听到答复,睁开眼睛,尖锐的目光赫然扫向门边“谁在那里”
花槐被吓了一跳,想走,又舍不得放弃好不容易的机会,大着胆子问“你认识宋瑰”
裴谈声翻身坐起来,听他没有正面回答反倒先行质问,脸上凝固着不悦的神情“你是他什么人”
话落时快步走到花槐面前,攥住领口猛地将他的背压砸在墙上。花槐撞得心脏差点飞出来,思索了一下,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是宋瑰的朋友。”
裴谈声眯起眼睛在他脸上端详。
这张脸还算眼熟
不多时,裴谈声认出了他是花槐,看他脸色白,冷冷嗤笑“是吗,既然是朋友,那他有没有和你说过我是谁”
花槐一脸费解。
昏暗壁灯下裴谈声深邃的眉眼被勾勒得犹如地狱修罗。
裴谈声从海滩回来后心情直降冰点,正愁找不到泄的机会,现在花槐自请上门,他伸手不留情面地掐住他的下巴,虎口加力,慢条斯理地说“说对了我就放过你。”
动作野蛮得像野兽,偏偏说话还一副斯文的模样,花槐眼睛倏然睁大,支支吾吾道“同、同事”
掐住下巴的手蓦地一紧,花槐吃痛,惊慌失措道“朋友”
心跳越来越乱,他意识到这个人不能惹,下巴的骨头快要散架一般。
壁灯还是很暗,花槐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感觉他呼吸灼热,浑身似乎裹满了亟待泄的怒火。而自己,就是天真撞上来成为目标的靶子。
花槐欲哭无泪,听见他轻嗤了一声“错,最后一次机会。”
伴随讽笑的还有一记凌厉的拳头,花槐被吓得肝胆齐飞,猛地紧闭双眼,在裴谈声拳风落下的前一秒差点晕厥,失声尖叫“总不能是情侣吧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阳影1o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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