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是要引开,杨天辉又怎么会现要来杀李瑶的凶手还一路追到了李家宅院
青寒微沉了眼,看着山谷里拖着棺木已经准备离开的一行人,“可那位杨少爷,不是雁丹门大长老之子吗他怎么”
“长老之子又如何”庚鬿冷哼“正因为是长老之子,自小修炼必然少不了天材地宝灵丹妙药,雁丹门又是炼丹的行家,便是用药堆,以杨威的年纪,破了筑基成功结丹都不足为奇,可他至今还只有练气的修为,一大宗门,最看重的是弟子的资质和未来,一个注定没有未来的纨绔,拿来为宗门做最后的贡献,没有杨威的死,他们凭什么光明正大地留下来监视天芷宗的人”
如果不是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凶手怎么能步步为营,利用容屿毁了密室里的所有证据
更重要的是,那晚雁丹门和天芷宗各一名弟子同时失踪,总让人觉得有几分刻意。
悬崖很高,无人听到两人的谈话,山谷里一行人渐行渐远,庚鬿微眯了眼道“除了雁丹门的人,在镇上这几日,我们查案之时,你可还见过其他势力的人”
青寒“不曾。”
能活捉姑获鬼,制造出那么多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且偷梁换柱营造假象嫁祸魔界,计划缜密不留痕迹的做到这么多,背后势力势必不小,可这样大的势力,出现在镇上却没有留下半点蛛丝马迹,未免太不寻常。
眼见着人就要出了山谷,青寒道“公子,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庚鬿咬着糖道“等。”
“等”等什么
青寒正疑惑不解,身前的人抬头,下巴朝天边扬了扬,循着望过去,一道银光划空而来,片刻后,一人落在了悬崖顶上。
“容公子”他蓦然瞪眼。
来人玉冠束,身着长衫,一条素色腰带扣在腰间,悬挂一块银色宫铃,手中握着醉影长剑,正是早晨离开葛风镇本该回去天芷宗的容屿。
青寒回身看了看依旧坐在悬崖上吃糖的人,脸上疑惑更甚。
庚鬿施施然道“天芷宗的人一日不走,凶手便一日不肯现身,他们壮士断腕,在葛风镇上做的一切功亏一篑,又怎么会甘心同样的,我们在葛风镇上一无所获,他们就算故技重施,只要再谨慎些,也不会再让人拿到把柄。”
青寒恍然道“公子是想利用这次机会,找出幕后真凶”
庚鬿点头“葛风镇濒临魔界,散修最多,出了事也有魔界担着,是他们寻找目标的最佳场所,葛风镇他们一定会再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也不能放过其他线索,青寒你留在镇上,现可疑的人只管绑了,打不过就记得跑,回去找援军。”
“”
心有顾忌地看了容屿一眼,青寒迟疑道“那你呢”
“我们去雁丹门,不是还有一个失踪的人没找着吗”庚鬿转头冲另一人笑道“你说是吧容屿兄”
容屿微微颔。
青寒视线在两人之间辗转,最后应了一声“是”。
决定去雁丹门的两个人并未耽搁,从山顶上离开,直追雁丹门的弟子而去,一大宗门山外设有护山结界,要想神不知鬼不觉的钻进去,得有本门弟子的入山令牌,他们需得赶在雁丹门弟子入山时的空隙跟着钻进去。
目送着两人离去之后,青寒站在崖顶久久不语,实在弄不明白魔尊为什么非得去管正道宗门那些事,明知道身份已经惹人怀疑,还时时凑在一块,莫不是真的看上人家了罢
他眉宇间透出几分忧虑,忽然脖颈微痒,带着轻微刺痛,略一侧头,藏在他袖间的蝎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顺着宽敞的袖口爬到了他肩上,又贴着衣衫钻出领口,爬到了他的脖颈上,如玉一般透亮的蝎钳正搭在他的血管上,常人遇到这种状况只怕会立马被吓得僵硬不敢动弹,青寒却是神情微松,伸手将莹白的蝎子捏入掌间,纵身跃下悬崖离开了山谷。
另一边两人追上队伍之后,以不会被现也不会跟丢的度跟着雁丹门众人,容屿看了眼依旧看的清楚的崖顶,人已经不在原地,淡然回头道“你留他一人在镇上,不怕他出事”
庚鬿坚定道“不会。”
这大6上能让青寒毫无还手之力的只怕也找不出几个,葛风镇离魔界近,待在镇上,应付不来就逃回魔宫,总比跟着去雁丹门要安全。
他手里的糖人已经见底,将最后一块糖咬进嘴里,拿着光秃秃的木棍在手里晃,走着走着他忽然侧头“你是怎么怀疑到他们的”
容屿看了看前方不见人影的队伍,低头道“宗内长老之子惨死,宗门弟子失踪,未见他们有丝毫焦急。”
就连带人回去下葬,赶路也是不紧不慢的。
庚鬿不由得轻笑道“有你在镇上,他们用心防着你都来不及,哪里有心思去考虑怎么担心别人”
在他们眼里,宗门利益比什么都来的重要。
庚鬿又将木棍咬进嘴里,快走了两步上前,他两手空空,悠闲自在,容屿望着他的背影,握剑的手微紧,微抿了薄唇,无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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