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会害怕真相的吧。
可是他没有其他选择了。
“不过来在那杵着干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凌厉,比这夜晚的寒风还要冷。
凌野思绪被拉了回来,她怎么就走神了,脸上有些尴尬,赶紧加快脚步往前走。
看着傅泊丞上楼并没有回房,而是往书房走去,凌野拧开卧室门的手顿了顿,然后还是往书房去了。
她想知道周鸿福的行程,她必须拿到周鸿福的头或者其他使用过的东西。
傅泊丞进了书房,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搭在椅背上,然后挽起衬衫袖子,露出那截冷白的手臂,上面还缠着纱布,闷了一晚上,还有些疼。
凌野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她呼吸一滞。
他怎么受伤了?
看到凌野进来,傅泊丞立刻把袖口放了下来,然后坐回电脑前。
“有事?”
“你受伤了?”
两个声音一同响起。
她明明一直在告诫自己放下了,可看到他受伤她还是有些心疼和担心。
这或许是这么多年的相处,她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
傅泊丞并没有回答她。
凌野往他身边走去,伸出的手都在颤抖。
可她最后只是去捡从椅背上滑落的西装外套,然后又回到桌前。
“你这几天不是出差吧。”
“是不是生什么事了,我不可以知道吗?”
昏暗的灯光下,傅泊丞只是盯着她,看着她清冷的目光,他的心似被捅了一个窟窿一般,倏地疼痛无比。
直到今天晚上在祠堂,他肯定她是被有心之人放在他身边的时候,他的心总是很容易疼。
他有一瞬间不敢去探明真相,他怕,他承认他怕真相与她有关。
他到时候该拿她怎么办?
傅泊丞压抑着心里的异样,语气淡漠,
“找我是不是有事?”
看他不说,凌野也没有追问。
她把外套重新搭在椅背上,然后不经意问了一句,
“我想知道周鸿福的行程,我的母亲我想见她。”
她的话半真半假。
傅泊丞知道她说的是毛予。
电脑屏幕的蓝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的阴郁。
“怎么突然想见她了?”
凌野毫不掩饰的盯着他投来的视线,
“我想知道她真的是资料所写的失忆了吗,我有好多话想问她。”
傅泊丞修竹般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
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他看着凌野,语气有些沉重,
“你确定要参与进来这些事情吗?”
凌野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