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丈夫说:“找个机会,我叫她签了断绝关系的协议书。”
亲生母女关系是无法通过法律的方式断绝,
即使签了合同,也是无效的。
我这么做,只是想表明决心。
丈夫眉头紧皱,脸色严肃起来:“老婆,你来真的?”
我白了他一眼:“当然。”
他来回踱步,显然迟疑不定:“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
那又怎样,她照样可以冷眼看你死去,又把我逼死。
他皱眉反问:“真的要这么决绝?”
“是她,太狠心了。”
我恍然想起丈夫因车祸而奄奄一息时,
口中还喃喃着想要见女儿。
我给她打电话、发短信,用各种方式联系她,
恳求她来见她爸最后一面,
可是丈夫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没等到苏芷渝。
他死不瞑目。
至于吗?
为了一个男人,这么恨自己的亲生父母?
甚至,在她的授意下,
我癌症晚期躺在病床上,她的粉丝源源不断地溜进医院辱骂殴打我,
泼脏水、扔臭鸡蛋、用小刀恶意划伤我,
最严重一次,我的脚踝被踢骨折。
是小护工林乐挡在我身前,护住我。
她细心地帮我擦拭身上的脏物,安慰我:
“医院有保安盯着,下次不会出事了。”
苏芷渝那时事业有成,嫁给了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
那男人宠她,听信了她曾经被父母虐待的谣言,为她一怒冲冠。
用了很多阴险的手段打压、侵占了我的公司和资产,
甚至叫嚣着要让一切得罪她的人向她陪葬。
如果对象不是我,我差点要因为中二的发言而笑出声。
可惜啊,我笑不出来。
和这对颠公颠婆遇上,是我最大的悲哀。
既然你不屑我的爱,
那我就看看你和陆尧在一起后,
没了富裕的生活、没了家里的帮助,你能走多远?
苏芷渝拉黑了我的联系方式,
我便去在学校给她买的房子里找人。
开门的是一个脸色蜡黄,面容憔悴的女人。
我心头一震,直愣愣地盯着她的脸,双手不自觉轻颤。
她拘谨地笑着,朝里喊:“芷渝,有人找你。”
站在门口,我可以看到沙发上举止亲密的两人。